自打国师大人的葬礼结束之后,皇帝陛下便开始一一对在莽苍山战场上死去的兵卒的家庭进行抚恤,犒赏完三军之后,大将军便带着军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驻地,六院的子弟们也都已经回了各自所在的州郡,等待着过些子天道院参悟神石的盛会开启,皇帝陛下下诏之后,再回到京城。
自打那与元通天元教习彻夜喝的烂醉之后,陈临辞便很少离开过星夜学院,吞海滔天自打那在莽苍山有所异动之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动静了,他心里也一直对芥子世界里的那片茫茫星海和神秘的星辰阁保持着无比旺盛的好奇心,却奈何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每天依靠读书修炼来度过难熬的漫长岁月。
他在二层楼的境界,也愈发的稳固,甚至已经隐隐有踏入二层楼中境的趋势,这个速度如果被旁人知道了,肯定会惊讶的大跌眼镜,陈临辞自打去年深秋在杨修道大师的指点下踏入修行路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是区区半年多的光景,却已经从一个不通修行的普通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世人眼中的开阳境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天赋惊人的绝世天才了。
半年的时间便从感知晋升到开阳,接连上了两层楼看了四五道风景,若是给他十年二十年,他又能成长到一种怎样的境界呢
没有人只道陈临辞的未来极限在哪里,但是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陈临辞的前途是多么的无可限量。
杨修道大师是第一位明眼人,皇帝陛下也是,元通天教习也是,甚至是野心勃勃的大皇子昭天意下,也都能看得出来陈临辞对大楚国有多么的重要。
皇子下对陈临辞如此重视,管家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写好请帖盖上王府的印章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星夜学院,亲自将帖子交在了陈临辞的手中。
“小先生,我是庆王府的管家,下想请您明到府中一聚,饮几杯清茶淡酒。”年老的管家低着头缓缓说道“下说,到时候会有您的故人相聚,还望您能够赏脸。”
“多谢大下的垂青。”陈临辞接过请帖,好奇问道“敢问管家,大下口中所说的故人,到底是哪位故人”
老管家淡淡笑道“下的事,老奴哪里敢多问,小先生您去了便知道了。”
说罢,老管家也没有多做停留,微微行了一个礼后,便离开了星夜学院。
陈临辞收起请帖,坐在藏书楼门前的台阶上,思虑良久。
他与大皇子下从来都没有过交际,更枉论什么交可以好到进庆王府吃饭的地步,所以这次相邀绝对不可能单纯的仅仅是吃饭,肯定还隐藏着其他的什么目的。
他实在想不通,自
己虽然是一位踏入了第二境界的修行者,可跟一国的皇子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可比,大皇子下如此盛相邀,实在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至于老管家说的什么故人相候,陈临辞则是一笑置之,认为那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他的故人都在遥远的临西城,而且对于京城里的这些大人物而言,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怎么可能会进到大皇子下的府中。
这顿饭,不简单啊。
既然实在想不通,陈临辞便不再多想,转便回了藏书楼中继续读书修炼。
这些天他的子过的很平静,赵奕然和小唐她们都回了白马郡,没有人整体在他边问这问那,而他自己这数月里打下来的赫赫声名,也让那些像张德铸杜子腾之类的刺头再也没有人敢上来招惹他,甚至连秦朗都再也没有背后说过他什么酸话,陈临辞终埋头在书海之中,偶尔去学堂内上几节课,元教习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池宇豪池教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莽苍山国耻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在骑科的课上愈发的严格,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上战场杀敌一般。奇文学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那本清心咒以及通明经早已被他丢在了脑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尚未感知的懵懂少年,近些子,陈临辞一直在研究剑法,尤其对一本名为浩然剑谱的功法十分感兴趣,其实陈临辞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刀客的,刀乃百兵之王,他喜欢的是那种带着长柄类似于钺的大刀,他认为只有这种兵器,才能完美的运用出他的一蛮力,在临西城的时候,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梦到一片荒漠之中自己带着斗笠腰挎宝刀行侠仗义的样子。
但他如今已经拥有了天行剑这种神兵,自然不能白白浪费掉,当剑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白衣飘飘气质非凡,所以他才会对这本浩然剑谱如此的感兴趣。
星夜学院不愧是大楚国最为顶尖的修行学院,这本浩然剑谱乃是儒家圣人孟夫子的绝学,本应供奉在儒生道场内供天下读书人祭拜,如今却非常不起眼的被放在了星夜学院藏书楼的书架上,陈临辞研究了好多天方才恍然大悟,这本浩然剑谱应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只记载了外在的剑招剑势,最核心最精华的那部分“浩然剑气”,书中却只提了寥寥几笔,让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却无法从这本剑谱里学到分毫,看来下半部分的那些精华内容,应该都在儒家的祖庭儒生道场之内,并没有在世间流传开来。
孟夫子曾经说过,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他当年便是凭借着一口浩然气白飞升,成为了儒家地位最高的两位圣人之一,这等人物留下来的剑谱绝学,就算只是剑招剑势,也足以让陈临辞这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