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紫颜站起身来,来到了武斗台上,将陈临辞扶了起来,看着陈临辞狼狈的模样,落紫颜愠怒道“你不是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厉害的吗?今天还不是被打成了这副模样。”
陈临辞从地上站起来后干咳了两下,淡淡笑道“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个家伙,被我逼成什么样子了吗?”
“我才不管他被你逼成什么样子了呢!”落紫颜沉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挨揍了,以后就不要再跟我吹嘘你自己有多厉害了!”
陈临辞听得出来落紫颜言语之中的关心之意,他开心的笑了笑,然后低声说道“你信不信,如果真的打起来,就算是他不压制境界,我也能够跟他拼上一拼!”
“干啥啥不行,吹牛你是第一名!”落紫颜不屑的说道,她知道那位三师兄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就算是天境的那些强者出手,黎天烬也能够与之周旋许久,陈临辞说自己能够战胜全盛状态的黎天烬,落紫颜是真的不相信的。
落紫颜不知道,陈临辞说的话,还真不是吹牛,只不过那些压箱底的东西,比如浩然剑法,再比如吞海滔天与忠义千秋,他不方便在这种场合展现出来罢了,当初连天玑境界的白小白,在陈临辞启用星魂附体的是时候,都没有办法在他的手底下讨得什么便宜,更何况是黎天烬。
落紫颜扶着陈临辞走下了武斗台,在场的诸位儒家弟子全都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只不过这次的震惊不再来自于落紫颜,而是来自于陈临辞刚刚与黎天烬之间的那场战斗。
四先生吴睿看着台上的两道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可是实实在在曾经与黎天烬交过手的,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师兄是多么的可怕,别说是将境界压制在开阳境界了,就算是压制在摇光境界,恐怕都能越境战胜开阳境界的修行者,如今面对这个名为陈临辞的少年,却被逼到了这种地步,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日渐西行,天渐薄暮,儒生道场今日的排位大战,很快便落下了帷幕。
为了迎接多年未见的李清海师弟,孔夫子亲自在迎宾阁中摆下了酒宴,盛情的款待了李清海夫子与陈临辞以及方泊舟三人。
陈临辞在与黎天烬的对战之中受了些伤势,但还好黎天烬出手的时候也有方寸,虽然疼了些,但也都是皮外伤,晚宴上面,孔青云夫子笑着看着陈临辞说道“小子,今日武斗台上,天烬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了,那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儒家至尊都亲自开口说话了,陈临辞哪里还敢说什么,便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夫子您想多了,陈临辞心眼没那么小。”
孔夫子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与李清海方泊舟陈临辞三人共饮,然后问道“今天武斗台上,老夫看你施展的水系秘法,有些古时的真意,能不能问一下你,这秘法从何处学来?”
陈临辞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学会战斗之中藏拙了,唯一施展的江东孙家的水系秘法还被对方给看了出来,只好颤颤一笑说道“夫子恕罪,临辞不能透露。”
“没关系,没关系。”孔夫子会心一笑,然后看向李清海夫子,缓缓说道“清海师弟,今日武斗场上人多眼杂,所以不方便谈话,如今在这小阁楼中,只有我等四人,有些话,可以放开聊了。”
李清海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师兄,那年我离开祖庭之后,便开始游迹江湖,做了几年的独行侠客,最后在南明国留了下来,寻思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便在清风郡创下了清风道场,这些年里也教出来了不少徒弟,一直也算顺风顺水。”
孔青云夫子沉声叹道“南明国地处南方大陆,是佛宗的底盘,我儒家一向很少有介入,能在这种地方办起一座道场,清海师弟了不起啊。”
李清海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说道“了不起什么啊,清风郡与镇元郡以及释元郡相邻,紧挨着道门的镇元观与佛宗的释元寺,这些年里,两家势力没少对我们道场觊觎窥伺,前些日子宗门招新,老夫带着泊舟亲自去了楚国,将陈临辞招了进来,结果没想到刚回到南明国,道场就被远玄那个老秃驴给抄了。”
孔青云孔夫子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圣地那里曾经传过来消息,说佛道二宗近些年有些小动作,一开始老夫并没有在意,毕竟佛道两家相争了无数万年,有些动作也属正常,西方大陆的莽苍山之战便是一个例子,却没有想到,佛宗竟然敢将魔爪伸进我们儒家里来。”
李清海夫子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师兄,清风道场可是清海的半生心血,更是儒家在南方大陆脸面,如今佛宗如此猖狂,师兄,你不能再沉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