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舒今年二十五,长得相貌堂堂就是皮肤比较黑,跟从煤灰里翻出来的一样。他双臂抱胸骑在马上来到路中间,说:“哼,我看上的女人也是你能染指的?识相的就立刻把宣兰送回家,收回聘礼,解除婚约,否则我叫你今儿回不了家!”
寒刚脾气并不怎么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酒后口角打死人,可是眼下不比当年,他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今天是我和兰儿的大喜日子,也不与你多做争辩,宣家已将她送了出门,今后就是我寒家的人。你堵在这道上,难不成想拦路打劫吗?”
“哈哈哈,路我是堵定了,可腾家是守法的人岂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再说你们家那穷酸样有什么可劫的。”腾舒坐在马上与同伴一起哈哈大笑。
寒刚扬起马鞭指向腾舒,“腾舒!你出言不逊辱及寒家,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哈哈哈!”腾舒笑得更大声了,他已踏足后期破盾骑士,也知道寒刚只是后期斗刃骑士,“你配吗?就你那熊样也想与我决战,让寒如刃来陪我玩玩还差不多。”
“大胆!”两人从迎亲队伍里迎上前来,一个黄脸青年,一个络腮胡大汉,呵斥腾舒的是那位黄脸青年。
“谁那么狂妄要与我寒姐姐决战?”黄脸青年故意问寒刚。
腾舒一脸不屑望都不望一眼来人,他身边的一个同伴说:“你是何人?这里轮得到你插话吗?”
“他叫邓杰,与家主义结金兰,也可以说是我的义弟,你想挑战家主就先过杰弟这一关吧。”寒刚迅速揪住腾舒的话头。
听说黄脸青年比寒刚还小,腾舒把头抬得更高,“乳臭未干的小儿也配与我动手?腾尚,过去教训教训他。”他身边的一名同伴应声下马,准备走到两队人马的中间。
“哦,我可是代表寒如刃出战,你们那个能代表谁?要是输了就把路让开,不要在这纠缠不清。”邓杰扛着一把长剑越过寒刚来到路中间。
“慢着,”腾舒叫住腾尚,这回用正眼看邓杰了,“我们输了要让路,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嘿嘿,你要有本事赢我,宣兰就让给你!”邓杰傲然说。
“寒刚,你怎么说?”腾舒难以相信邓杰的话,这么大的事他能替寒家做主?
寒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思考了一会,最后咬着牙说:“邓杰代表家主,他的话寒家认了!”
腾舒更加惊疑,眼睛不停地在邓杰身上打转,这人年纪不满二十居然能够替寒如刃做主,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腾舒想想这次来的人,把心一横,说:“好,我就来会会你,输了要是敢耍赖,别怪我不客气。”拿起侍从递过来的长剑他翻身下马。
“哈哈哈,相信震山侯的子孙是要脸之人,说过的话是离弦之箭,让开大路后我会让刚哥请你吃喜糖。”邓杰摆好姿势等腾舒过来。
腾舒距离邓杰十多米,他边走边蓄力,剑上的斗气像剑鞘一样套着剑身,看得出实打实的后期破盾骑士修为。
踏进距离对手五米范围,腾舒剑尖快速挑起,一道剑芒朝邓杰当胸射去。在这个距离上他有把握让对手躲避不及,探清邓杰实力前采用比较保守的打法。
哪知邓杰早就算准了似的,向侧后方一蹲,险险避开腾舒的剑芒,手中长剑横斩,斩出剑芒还以颜色。
腾舒的剑芒落空,一直朝前射去,很快射到了络腮胡大汉跟前。
“啪”一声,络腮胡大汉反手一拍就将剑芒拍散。
“咦?”树林里有个黑脸中年人在留意大路上的情况,“好强的力量,寒家哪里找来的高手?”
求亲队伍后方大路旁,两名乡下老农也在观战,其中一名黑衣老农说:“那敖羽会不会太抢眼,他跟着少爷回国会被人联想到。”
“馗儿在洛京城出现过,见过他的人有不少,这事很快就能传过来,国内肯定也瞒不住。知道就知道吧,我的儿子在古元帝国有奥援能震慑一些人,加上敖羽这个未来大武师,谁还敢打馗儿的主意。
少典国内卫司左都护替寒家出头,寒家以后就说不清跟我国的关系了。各地的头目赶来春秋城万一泄露了,这就是个很好的借口。我能随他们过来已经想好个中关节。”另一名灰色布衫老农悠然自得。
“少爷能打赢吗?”
“昆叔不是说笑吧,你比我更清楚。”
“这腾舒实力不在少爷之下,不知道少爷哪来的自信。”
腾舒和邓杰打了七八招,斗气修为上是腾舒占优,对剑芒的预判和剑招的精妙则是邓杰更胜一筹,这场比斗看起来在短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的。无论是树林里的人还是大路边上的看客都抱有这种看法,但他们很快就摔碎一地的眼镜。
十多招过后,邓杰的长剑突然发出一阵怪声,周围实力较差的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腾舒就在这个时候出现恍惚。邓杰脚底一勾,将腾舒绊倒在地,然后一脚踩着腾舒的后心,剑尖抵住腾舒的后颈。
“贼子好胆!”树林中爆出一声怒喝,转瞬冲出一名黑脸中年人,身上升腾着暗红色的斗气铠甲。
“这个,馗儿怎么打倒那腾舒的?”灰色布衫老农一点不在意黑脸中年人,反倒是想不通腾舒怎么就输了。
黑衣老农摇摇头,说:“没看出来,只可能是那腾舒实战经验太差,这种声波攻击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