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萧炎鼎和吉逐宝能听到对方的喘气声。
妈呀!捡回一条命。
“干嘛不让人家去嘛。”丁芬嘟囔着,双手背到身后。
萧炎鼎居然给丁芬赔笑脸,道:“丁芬姑娘想打,随时可以来三大队,自我以下随你挑。”
丁芬却不好意思了,连连摇头。
“贱骨头。”吉逐宝轻蔑地看了一眼萧炎鼎,完全忽略了一个细节,萧炎鼎怎么能喊出丁芬的名字。
“走吧,就你废话多。”丁财横跨一步,从龚勒身前走过,伸手推了萧炎鼎一把,下巴冲吉逐宝一点。
龚勒心领神会来到吉逐宝身后,选好自己行刑的对象。
怎么当好一个亲兵是有学问的,这种学问丁馗不懂,敖羽和丁芬也不懂,丁财和龚勒却是颇有心得。
萧炎鼎讨好丁芬的事看在丁财眼里,他和吉逐宝惹出的事实质上是藐视主将亲兵,现在讨好另一个亲兵算是自我反省,也找到最合适的讨好对象,丁财自然会有好感。
丁馗安排行刑的时候没有给丁财和龚勒指定对象,正常来说会选最近一个,然而丁财舍近求远暗中有照顾的意思,把吉逐宝让出来则暗示龚勒不要客气。
这些门道具有很强的专业性,只有当惯亲兵的人才懂,旁人一般看不出来。
万裕来到丁芬身边,说:“哥带你去监刑,一会慢慢跟你解释为什么大人不让你行刑。”
侍卫跟亲兵差不多,万裕出身侍卫世家,看得出有人要倒霉了,决定带丁芬去长见识。
丁馗作出判决后就不管了,底下的龌蹉他不懂,也没心思去弄明白,相信丁财和龚勒会有分寸的。
费则处理这类事情太多,看破不说破,不影响丁馗的权威他就懒得多嘴。
中军帐外就有刑场,萧炎鼎和吉逐宝除去铠甲后被按在两块石板上,丁财和龚勒各拿一根军棍守在边上。
万裕和丁芬站在刑场的边上,正对着两块石板,
“1!”丁财和龚勒抡起棍子便砸下去,“啪啪”两声几乎同时响起。
“啊!”萧炎鼎的叫声卡在喉咙里,听到的人都感觉到痛苦,吉逐宝则紧紧地咬住嘴唇,哼都不哼一声。
“财哥是不是太狠了?”丁芬见萧炎鼎臀部的裤子被打出一道口子,而吉逐宝的裤子还完好,看起来丁财用劲比龚勒大得多。
万裕在丁芬耳边悄声说道:“嘘,财哥已经手下留情拉,一棍破布二棍破皮,接着打出的淤血就会流出来,这种伤好得快,两三天后萧队长又能生龙活虎的。
龚哥下手才是真的狠,估计吉队长痛麻木了,棍棒不见血打出的是内伤,皮肉不见血伤的是筋骨,恐怕吉队长要在床上趴十天了,下地还要痛几天。”
丁芬双手掩着小口,把一个“啊”字摁在肚子里。
“4!”……“10!”……“19!”“20!”
二十军棍打完,萧炎鼎的嗓子都喊哑了,不过红光满面依然很有精神,反观吉逐宝则脸色发白,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服,需要有人扶着才能勉强站起来。
“丁羽和丁芬是我叫他们站出来的。”费则在帐内对丁馗说。
“哦,难怪,那你是?”丁馗没搞清费则的动机。
“看到丁羽您肯定要换人,换一个还不如换两个;丁羽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无论换上谁,挨打的人都会觉得庆幸,多半不会对行刑者心生怨恨。”
“原来如此!”丁馗马上就懂了,“费先生真细心,外地的军人有不同的想法,确实不如我的私军好控制。”
“萧队长和吉队长还是标杆,为您日后处罚其他人树立了榜样,您的亲兵以后能减少跟其他人的摩擦。”
费则老谋深算,特意前来为丁馗出谋划策,他的经验可以帮助丁馗更好更快地掌控部队。
论能力军团参谋部比得过费则的没有几个,他在恒福城就预见到丁馗没有足够的亲兵和参谋,与少典鸾商量过后亲自带人赶来。
“对了,您对西玄城的战事怎么看?有没有办法尽快攻下这座城?”
丁馗关注的重点还是西玄城,好不容易来了个专家,赶紧请教。
“之前我翻看了您给的资料,初步看来没有用计的空间,倒是兵力、兵种上有调整的空间。”费则大概了解过西玄城的情况。
“哦,怎么调整?”丁馗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