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问他,“都准备妥当了吗?”
“嗯,等商微到爱尔兰就会被困住。”
“明天我们赶过去不算太晚。”我说。
“你瞧着困倦,再睡一会儿。”
席湛的声音温柔带着哄骗,我听话的闭上眼睛,似乎又做了个梦,但梦里白茫茫的一片。
在白茫茫中偶尔听见一抹冰冷的声音低低的提醒道:“允儿的身体不能太疲倦,这样不利于她恢复,你去转告谈温,以后席家有什么麻烦的事让他都转交给我,我替她解决,勿劳烦她。”
还有个声音疑惑问:“席先生为何不接手席家?你接过席家后时小姐就不用再为席家操劳,她和两个孩子就能日日夜夜的守在你的身侧。”
“尹若,她心底没有安全感。”那个声音顿了顿为另一个声音解释道:“曾经的她因为爱情将时家给了别人,后来那人夺走了她的时家,从那以后她便明白,爱情可贵,但撑着她的权势也可贵!她不会再像曾经那般傻的,毫无保留的交出自己的权势。她啊,如今的她学会了保护自己,知道为自己考虑,这是我想见的允儿。”
“席先生,我明白了你的用意。”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
我醒来时知道自己做了个梦,但具体梦见了什么不太清楚,索性翻过身压在了席湛的身上。
席湛觉浅,瞬间睁开了眼睛。
我趴在他身上问:“现在去找孩子吗?”
我微微偏着脑袋望向窗户外,朝阳缓缓升起,斜晖落了一天空,席湛充满笑意的嗓音问,“你似乎不怎么担忧孩子,还能睡的那么沉。”
“在商微那儿,他不会伤害孩子的。”
席湛搂着我起身问:“如此信任他?”
“嗯,他最缺的便是亲情。”
席湛没有接我的这个话,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我的手指上,淡淡的问道:“我送你的戒指呢?”
席湛问的是订婚戒指!
当初被我扔给了谈温。
而且还吩咐谈温给扔了。
我抬起手道:“这不是吗?”
席湛眯眼,“你清楚我说的什么。”
我装傻说:“可能掉家里了。”
席湛细长的手指上还带着我送他的那枚戒指,是我两年前在他生日那天送的,那年他正被关押在监狱里,那年也是我认识他的第一年。
席湛叹息,聪慧道:“你扔了。”
我:“……”
我自然不会承认我扔了,不过席湛没有再追问我,他起身当着我的面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衣。
我突然想起我们离开的匆忙,席家老宅那边的事都没解决,甘霜到现在都没有入土为安!
在他系领带的时候我问他,“你母亲呢?”
席湛有规划的解释道:“不急于一时,我命人在大厅放了冰块,再加上最近天气不热,等我们两个将孩子接回席家老宅再送母亲下葬。”
见他有安排我便没有再过多操心!
席湛没有穿西装外套,他换了一件黑色的商务皮夹,还特意戴了一块水鬼绿的手表以及卡地亚的镯子,我惊奇问他,“哪儿来的镯子?”
他睥我一眼问:“喜欢吗?”
卡地亚手镯上面都是镶嵌着钻。
而且席湛戴的这款大气,令他更为高贵。
我赞赏道:“蛮漂亮的。”
席湛笑而不语,吩咐我道:“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到爱尔兰,我听说谭央是在那儿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