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念小娇回来,手捧无数枯草与枯树枝。
“真是不容易,我走了好久才到一个出口,惦记着你也未多查探,拾得这诸多干柴便回了。待烤干衣服,我们去看看。”念小娇很是开怀,毕竟在这地下宫殿呆的甚久,终是乏了。
商弘未见答话,自顾接过干柴与火种。默默点燃。
“说你是老树墩子,你还真像。”念小娇见商弘一直不答话,碎碎念道。
“为甚?”商弘倒是很想听听为何他年轻力壮,怎么就像老树墩子了。
“脸和老树皮一样丑,板着皱着。性子和干树枝一样死,又沉又闷。”念小娇瘪瘪嘴道。
“是么?”商弘的周围明显带着些低气压“那让你看看不板、不皱、不沉、不闷的老树墩?”
商弘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待其再抬头,笑靥如花,眉眼弯弯嘴角弯弯,棱角分明的脸甚至起了两坨略带粉粉的苹果肌“小娇妹妹,你可知刚才给我吃了什么药?”
“甚~么~”今日之商弘,不正常,笑着的商弘比板着脸可怕多了。虽然异常之好看,却也觉得异常之危险。令念小娇说话都开始哆嗦了。
“那自是,能让你快活的。”商弘笑得更深,解开湿漉漉的衣衫,一步一步朝着念小娇靠近。
“你!想干什么。”念小娇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一手执一根还未放下的枯树枝背在身后,往后退缩了不少。
商弘见念小娇后退,依然步步紧逼,含笑视之。大概生平都无此时笑得多了。
念小娇退至墙角,已退无可退。商弘此时已经立于念小娇身前,伸手朝念小娇身后拥来。
“啊,你干什么,我叫了。”念小娇眯着双眼,露出一条缝偷看着商弘,这男子的身材是真的好,身上的伤疤也是真渗人,每条狰狞的伤疤仿佛都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真不知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哈哈,此处唯我一人,叫破喉?还是叫破嗓?”商弘邪魅一笑,一边嘴角高高扬起。
商弘一手牵起念小娇背在身后的手,另一只手拿过她握着的木棍子,仍含着令女子都失色的笑“借个棍子考衣服而已,你这小身板儿,我还看不上。”
商弘拍拍念小娇的肩,念小娇闹了个满面通红“你~混蛋。”
一脚踢向商弘的腿,商弘脸色都未变一下,念小娇自己倒是疼的龇牙咧嘴,真真是踢到又臭又硬的老树墩了。
商弘点起了火堆,橙红的火舌子在空中忽左忽右,念小娇和商弘面对面坐着,中间就隔着这么一个扑闪的火舌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听闻“霹雳”“拍啦”柴火爆裂声响,商弘赤裸着上身,慢慢烤着自己的衣衫,念小娇身着商弘的外衣坐其对面,眉目可人、双颊红润,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火烤的。
真真是男的粗犷女的娇媚,好一副事后将歇图。
正是地宫充满旖旎气息之时,青栀的声音从地宫入口传来“我的好姐姐可算找到你了。”她背上还背着钟雨,一把放下,不顾钟雨疼得直哼哼,扑到念小娇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知道姐姐福大命大,不会死的。”
“好青栀,姐姐没事啊。”念小娇轻轻拍着青栀的背“让姐姐看看你可还好。”
青栀还真是狼狈不已,衣服多处破损,血渍斑斑,看得小娇心疼不已“无碍无碍,大多是钟雨的血来着。那个笨蛋一路护着我,我倒没甚,他残了。”青栀说着说着嗓音便低了下去。
“咳”钟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阻止青栀继续说将下去。
“哟,青栀妹妹这是~红鸾心动了?”看着氛围有些怪异的青栀和钟雨,念小娇打趣道。
“哪有,不过是那不中用的,想做那护花英雄,偏偏做了那无用的狗熊,还生生拖累了我,到现在才寻着姐姐。”青栀说着,半是埋怨半是心疼。
坐在地上行动不便的钟雨,难得地没有油嘴滑舌,低首挠着头,甚觉不好意思。
青栀看着念小娇和商弘二人“姐姐还嘲笑我,你们这是?”一个衣服脱了,一个身着男衫,是有多激烈才能把衣服都撕扯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