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这还用问吗?那些木头就是要让阿贵率领的骑兵全都变成废物,在山路上尤其是如此,在这里不需要太多的树干,只需要十几根堵住山道,阿贵军就必败无疑了。
“都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出发!”即便知道可能会遭遇到最坏的情况,可是阿贵还是不死心,准备亲眼去看看情况。
此时,原本郁郁葱葱的山道两旁已经被看得满目狼藉,有很多树木都被砍断了树干,而山道上,正有一群身材矮小的士兵嘿呦嘿呦,十人一组扛着这些树干沿着山坡,往下疾行。这就是成廉亲自率领着那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偷袭部队。
一旁的贺祥唠唠叨叨地接连问了三个问题:“将军,我们隘口里守着不就成了吗?您为什么一定要领兵出来呢?这样不是徒增我军的伤亡吗?”
“小祥子,老字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小子屁话怎么这么多呢?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哼!早知道如此,老字刚才就不应该答应把你带上,就应该把你留在隘口里!”满脸兴奋之色的成廉被贺祥这么一个劲的在耳畔咕噪,立即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肩头,呵斥道。
成廉过去在吕布军中,其武艺和力气都只排在吕布之后,贺祥挨了这一下,肩膀都差点被打折了。这下子,他倒是老实了,再也不敢多问。
可成廉却被他的问题勾起了说话的瘾,其实也就是显摆,道:“老字带兵下来,就是要尽快速战速决,节省粮食,若是能够将阿贵的人头割下来,相信之后,老字在进攻兴国城的时候,形势对我们就要有利的多了。你小子听得懂吗?”
别说,成廉这招,对他而言真有用,一旦汉军将前后山路堵住的话,阿贵必然要拼命,用树干可以非常有效地限制氐族人的骑兵部队,那么,这个时候,成廉个人的勇武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贺祥在心中鄙视道:将军,您得意什么,要不是因为公子的锦囊,你现在要么还在着急上火的想办法进攻山路要隘,要么就是灰溜溜地率军返回略阳县。哪里还有你出手的机会呢?
不过,这话军中的将领和士兵们都只敢在心里面想想,谁让他是军中第一猛将呢?
这一点,后来的所有黄巾军将领都对成廉的武艺非常服气。
成廉派到前锋的探子回禀阿贵即将带着骑兵到来,他便立即命令手下士兵,将他们肩头扛着的树干纷纷横着扔到了道路中央。
这还不算,成廉还指挥着贺祥带着五百名士兵继续在山路两旁砍树。阿贵的骑兵清理多少,他们就继续扔多少下去。只要阿贵敢放弃战马发动攻击,那个时候,就是成廉要等的出手时机了。
果不其然,阿贵那贪婪而火爆的性格,使得他一步步落入到了金珏和成廉的算计当中,他忍着性子派手下清理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树干,可上面的汉军依然不依不饶地继续往山坡下扔各种杂物,先开始是树干,后来是乱石。
半个时辰之后,阿贵终于忍耐不住,不过手下亲信的劝阻,立即命令手下骑兵弃马发动进攻。
看到时机成熟,成廉接着山坡高度的优势,提着手中的长戟,一个纵身便跳入敌群,直取阿贵。
凡是异族首领,必定都会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何况,刚才,氐族人发动进攻的时候,就属阿贵吵吵的最大声,成廉一眼就认准了他是首领。
六七个呼吸之间,在汉军和氐族士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成廉一戟就扎透了阿贵的哽嗓咽喉,再一用力,竟然直接把阿贵的人头割了下来。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就在此时,贺祥在阵后一边带头大声叫嚷道,一边率军急忙向成廉这里靠拢。
兴国氐大局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