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胤禛和武秀宁走了一趟十阿哥府,不仅接回了儿子还带回了胤禟和胤俄给弘昱准备的一大堆衣服用品,这一车接一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弘昱是胤禟或者胤俄的儿子呢!
四贝勒府的人自打胤禛回府后就一直关注他的动态,得知他带着武秀宁出府后,不管是否猜出胤禛他们此行的目的,这心里都是嫉妒的。
正院那边,乌拉那拉氏半躺在美人榻上,脑袋枕着软枕,听了春诗的回话,双眼微微眯起。
胤禛病愈回京来得太过突然了,她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她准备,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还没对揽月轩里的两个小崽子下手。
说起龙凤胎,明显弘昱更让她觉得忌惮,只可惜事无绝对,她以为有机会的,谁知弘昱自塞外回来,连府门都没进,她的手再长,那也伸不到十阿哥府里去,最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眼前飘过。至于龙凤胎,还是不晓事的年纪,真要有什么,她倒是可以把人接到自己身边来。
乌拉那拉氏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成为四福晋的那一天起,她就权衡利弊,在利人还是利己的之间选择了利己,即便这样做推开了胤禛,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甚至将自己陷入绝境,她也从未改变过,甚至变本加厉。
昨天在府门前见到胤禛当众执着武秀宁的手走进府里的那一刻起,乌拉那拉氏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之前她安排钮钴禄氏,不,应该说钮钴禄氏顺势随驾去塞外只是安排时发生的一个意外,一个承载了她希望的意外。她本以为以钮钴禄氏那喜欢钻空子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谁想这么好的机会最终却成就了武秀宁。
胤禛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夫妻这么多年,总归还是有感情浓厚的时候,她不说了解透彻,至少也知道一个大概。这么多年过去了,府里有名份的没名份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在的不在的,没有一个能让胤禛表示在乎,就算是李氏,那也仅仅只是因为子嗣让他有所偏颇。现在对上武秀宁,她才知道他并非不懂爱,而是他爱的人不是她。
若是她的弘晖还在,她或许还能安慰自己,这些都不重要,毕竟胤禛待她一直都很平淡,行事说话都跟例行公事一样板正,而现在弘晖没了,胤禛一颗心又落在武秀宁的身上,再加上她的两儿一女,日后这府里怕是很难有人越过她去。
“我知道了,让咱们的人好好盯着,先不要轻举妄动。”她真的一点都不讶意爷的举动,她讶意的是爷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武秀宁请功。
若说龙凤胎只是一个引子的话,那么时疫就是过程,而结果大概就是这府里又要多一位侧福晋了。
春诗见乌拉那拉氏一副意尽阑珊的模样,不由大惊道:“主子,这事难道就不管了?”
乌拉那拉氏抬头瞧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惊诧的模样,语气淡淡地道:“管?我要怎么管?是不让爷带着武氏去接弘昱,还是让爷不要再继续宠爱武氏?”
春诗对上乌拉那拉氏的眼神,还以为自己的私心被发现了,一双杏眼顿时瞪得老大,表情微微有些慌张,垂首的瞬间,结巴地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这武庶福晋风头太过,影响了主子的计划。”
春诗脸色微白,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微微抖了抖,却不敢抬头看乌拉那拉氏一眼。
乌拉那拉氏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多想,眼神淡淡的,只是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武氏能有今日的风光,那都是她拿命拼出来了,嫉妒不来,倒是这钮钴禄氏,去了一趟塞外,也不知道有没有承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