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你还是这么不要脸,粗鄙!粗俗不堪!哼!”
晋王气得脸色涨红,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抬着手指着秦王发抖,可是半响后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发泄似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拂袖而去。
看来秦王的宗人令身份在这宗人府里才是最管用的,没有下错注,朱久炎暗喜。
瞧着这场面哪里还不趁胜追击,他眸光一闪,搓着手有些腼腆地道:“二伯,小侄这事还没处理完呢。永安王不懂尊卑,屡次用船撞击小侄的座船,小侄的船现在身上还有伤痕呢,请二伯给小侄主持公道,严惩永安王,当然最重要的是赔钱将我的船修好。”
永安王呆滞了半响后才逐渐回过神来,他指着朱久炎惊声说道:“朱久炎你居然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胡说道”
“永安王,可有此事?!”秦王大义凛然,威严十足地喝道。
“”永安王懵了。
他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你这秦王的这吃相还能再难看点吗?我是原告啊!但他哪里有朱久炎的胆子敢当殿顶撞秦王,只能朝着自己的父亲楚王看去。
楚王也是又羞又怒,他身为亲王,何曾被人这么侮辱过?在他的心里,本来就是朱久炎犯事,火烧他儿子的座船,船是小事,面子是大!今日若是在宗人府输了官司,明日整个湖广行省上下,谁还投靠楚王府?为楚王府办事,给他上孝敬?
但他在宗人府里确实拿秦王这么个不讲道理的浑人没办法,长幼和职位都在那里摆着呢。他心里虽然怒火中烧,却也不得不忍着气,堆起笑脸对秦王道:“二哥,不就是个蹴鞠嘛,我武昌社今年退出了,这样您满意了吧?还请您秉公处理。”
“六弟,二哥就是在秉公处事。”秦王摇了摇头,满脸正气地道:“至于你们武昌社嘛,那也不用退出了,今年还是可以奋力一搏的,蹴鞠较技全凭本事嘛,免得旁人说闲话。”
秦王现在哪里还会跟楚王讲什么条件,每年蹴鞠和射柳哪次不是燕王府和湘王府争雄,现在湘王世子答应帮他作弊,燕王也一直在帮着湘王府,这也算是给了燕王面子。
再有,凭朱柏那武艺,哪里还需要你这武昌社那支不入流的球队帮忙。
哎呀,本王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咱的爱妃给咱下了死命令呢,这次秦王府再不露次脸,后宅就永远不会安宁。死道友不死贫道,让你儿子吃点亏吧。
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见秦王冷哼一声,飞快地说道:“永安王你身为庶子,居然敢用座船冲撞湘王世子的船,简直是胆大包天。念你是初犯,本王就不严惩了,罚你赔偿湘王府的损失,负责所有维修费用!然后回府面壁思过十日,抄写礼记一百遍,不得找人代笔!如若被本王发现,必定严惩不贷!嗯,就这样,散了,散了。”
永安王直接喊出了声:“我不服!”
楚王也拍桌案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已经藏不住怒容,对秦王争论道:“二哥,天底下哪你有这样断案的?我儿是原告!哪有给原告定罪的!?四哥你来讲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