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废物!只会欺软怕硬!蒋瓛心中暗恨,死死地将那些后退的校尉面孔记在脑中,心里打定主意,这事儿过后,一定要将这群废物开革出锦衣卫!
蒋瓛见蓝玉来到自己身前,只能长身而起,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凉国公在上,下官蒋瓛有礼了。不知国公爷莅临北镇抚司,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卑职见过凉国公!”
“卑职见过凉国公!”
“卑职见过凉国公!”
几十个人一齐发声,这阵势倒也气势不凡。
蒋瓛刚行完礼,洪文栋便很有眼色地带着几十号校尉,在诏狱门口一字排开。
只听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层层罗列,各自手按刀柄,佩刀叮当作声,一幅想刚正面的样子。但几十个锦衣卫吓唬一般朝臣可以,在蓝玉父子面前却有些班门弄斧。
蓝玉笑了笑,没有答话,蒋瓛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质问他们为何强闯诏狱。蓝宝儿二话不说,从腰身上抽出一根马鞭来,手一抖,马鞭如银蛇一般抖了过来,随即狠狠朝蒋瓛的脸上甩落下来。
这一下既猝不及防,蓝宝儿下手又是狠毒无比,蒋瓛来不及躲避,这一鞭子便狠狠地抽在他脸上,一条猩红的血痕随时出现在蒋瓛的面孔上,鲜血汩汩而出。
蒋瓛做梦也想不到蓝玉父子竟敢在北镇抚司对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动手!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大力推后好几丈,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才使得蒋瓛如梦初醒,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鞭痕,血从他的手缝中滴淌出来,正要咆哮,另一鞭子又下来了!
蒋瓛赶紧往后一躲,可他那点身手,哪里能躲过蓝宝儿抽过来的鞭子?他那缩着的脖子上立刻又出现了一道血痕!
这么多的属下就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手,羞辱还有疼痛,就像油锅一样煎熬着蒋瓛的心!
蓝宝儿施施然收起马鞭,冷喝道:“没眼力劲儿的狗东西,还敢在我们面前聒噪,还不滚开!”
蒋瓛双眼发出愤恨的目光,嘶声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抓起来!快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锦衣校尉们二话不说,纷纷拔绣春刀,大呼:“凉国公,得罪了!”
洪文栋也“锵”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护在了蒋瓛胸前!
蓝玉寒冰一般的眼光射向蒋瓛,冷冷地道:“敢在老子面前拔刀?”
洪文栋已经举起了绣春刀,刀尖指向了蓝玉。
蒋瓛想退,可是身后都是属下,连个退路都没有,额头上冒出冷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愿意示弱,冷冷道:“蓝玉,这里可是锦衣卫北镇抚司不是你的五军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