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闭着双眼,俏脸紧紧贴在他的右手臂上,隐隐倾听着他脖颈里那强劲有力的脉搏跳动,芳心满是平静、安宁。
就这么依靠了很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朱久炎才打破沉默道:“怎么你也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怜星长长地舒了口气,幽幽地道:“当然是在想事情呀。”
朱久炎逗她道:“在想什么,在想你的挡箭牌杏儿?”
怜星不答,过了半天,才轻轻地道:“我刚才在想。可惜,我们到岳州是来杀人的,独处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山下这样的美景没多少时间欣赏了。”
朱久炎抿嘴一笑,道:“我们只要还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时光,风景有何可惜。”
怜星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脸颊,正要说话,忽然她清澈的眼睛眺向远方,道:“快看,官道那边有马队过来,看着架势怕是来直奔这里来的。”
朱久炎皱起了眉头,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队骑士,从岳阳楼的方向朝着这圣安寺过来。
等那些骑士再进了些,朱久炎眯眼一看,认出了对方领头的相貌,是何耀祖!他不由觉得奇怪,想:“这何耀祖不好好保护肖广南,来找我做什么?”
朱久炎对怜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说罢,朱久炎先从石头上跳下来,伸出手,接引怜星下来,让李天福保护着杏儿进厢房,自己则和怜星二人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何耀祖的马已被人牵去系在了马桩上,他一脸喜出望外,显然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朱久炎。
朱久炎望着何耀祖他们身后的一辆马车,问道:“怎么不见肖广南?你们这几天在岳州查出什么没有?”
何耀祖连忙道:“殿下,肖司吏身上的伤口又开了,还是请您先救人吧。”
何耀祖一脸愧色的示意朱久炎看他们身后,朱久炎巡目过去,只见马队的后面有一辆马车,马车的门此刻已经打开了,一张被当作担架的门板上铺着厚厚的褥子,褥子上沾了很多血迹,斑斑点点的红得刺眼。
肖广南一脸惨白地闭着眼睛躺在褥子上,他的上身只披了件外衣,赤着上身处处缠了几圈白布条,很多布条已经给鲜血染红了,幸好伤口处理得当,命暂时还丢不了。
“咳咳”昏迷的肖广南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显然刚才他们奔来圣安寺的时候,颠簸又令他身上的伤口绷开了,鲜血又开始往外渗,看他脸上那惨白的样子,鲜血只要再多流一会儿随时就可能丧命。
朱久炎铁青着脸,紧紧抿着嘴,一手慢慢地解开他身上的布条,一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瓶从皇宫里赐下来的止血秘药,轻轻将药粉敷均匀洒他的伤口上,这种太医院研究出来的秘制止血粉,很具奇效,也很珍贵,每年给湘王府的份额都只有小小的两瓶。
这药果然神奇,洒上药粉没一会儿,肖广南身上的那些伤口已经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