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广南泣道:“殿下,小姐,你们对属下这么好,叫属下羞愧得更加无地自容。”
“你为我卖命,你现在受了伤,我安排人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什么好羞愧。”朱久炎摇头道:“你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为我探明了前路。我打算将那两个抓到的白莲教香主给你铺路,用这功劳在朝廷为你换个江陵县令,你现在只管在这里先将伤养好,不用想其它。”
肖广南闻言,不由得涕泪交加,艰难地支起身子,哽咽道:“卑职此生定为殿下鞠躬尽瘁,以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朱久炎急忙扶住了他:“小心崩坏了伤口,浪费了我那救命药。”
“是是是”
“广南,说正事,岳州的白莲教你是怎么查的?”
“是,那几日属下四处探查,本来一无所得,回客栈后便让讲武堂里的生面孔去市井和乡下打探消息,一探之下才发觉事情有些严重,岳州的百姓大约三五千户左右,其中却有数百户家里秘密供奉白莲教的弥勒佛。
属下不敢怠慢,亲自带人细细侦查,发现白莲教在岳州广收信徒,却并不收百姓的香火钱,反而在乡间、村落里大行善事,有那穷困、挨饿的信徒,白莲教还按时给他们送去粮米得病的还派人专门给他们点神水祛病,这些举措,大获乡间愚夫愚妇的赞颂。”
朱久炎沉声道:“好有算计!发展信众的同时,邀买人心,官员和百姓一起发展,好手段!还有什么消息吗?”
肖广南注视着朱久炎,眼中一丝惊惶之色,“白莲教在此地已经深得民心,信旗一举,数万人朝夕即聚,随时可以n了!”
何耀祖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沉声道:“殿下,更可怕的是,岳州离我们荆州太近了,朝发夕至,若白莲教n,逆贼挥兵直击荆州,我们会很危险!”
朱久炎浑身一颤,咬牙道:“朱孟熜和白莲教倒选了个好地方传教,显然是预谋多年了!”
他的眼中瞬间布满了杀气,重重地道:“让白莲教渗透进了民间、官府和卫所!不论这些岳州官吏干不干净,仅凭这一点也该杀头了!”
怜星安慰道:“小鬼头,你莫急,或许情况没那么糟,岳州府衙几百官吏,岳州卫所官兵几千余人,不可能全部叛了朝廷。”
朱久炎正色道:“姐姐,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宗教的力量,从古至今,借宗教之名而成大事者不知多少!即便有人忠于朝廷,我这湘王世子也调动不了岳州的兵马,现在出不了城,在这里,我的身份没用了,只能想办法先破坏他们的一切!”
怜星深思了片刻道:“我们可以甄别找出心向朝廷的官员,借助他们官面上的身份还是大有可为的。”
“这个办法可以!我们马上发动一切情报系统,找出当地有身份且心向朝廷的官员。”朱久炎点头做出了总结。
正待仔细商量,门外煎药的杏儿忽然朝着屋内喊了一句。
“公子、小姐,天福二哥他们请的大夫一起来了。不过不过这大夫很不高兴,不愿进来呢。”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