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岳州城东,银杏坊。
银杏坊虽然只是岳州城的一个小型街坊,但却比很多县城的主街都要繁华,因为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赌坊、青楼、酒楼、客栈、当铺,到处都是,高低档次应有尽有。
银杏坊号称:只要有钱,就没有在银杏坊买不到的享受。
这样的好去处,本就能从长江上吸引下来无数的客商,再加上银杏坊几十年来经营下来的好口碑,便更是客商云集。
这里的赌场口碑都极好,每天都会传出有人一夜暴富的好消息出来,并且这些好运气的人,拿了钱后也不用担心有麻烦。因为本地的湖舟帮管着这一带的赌坊,他们会免费派出帮中弟子保护客人的银钱。
客商们无数次看到,一夜暴富的赌客从这里带着银子安全离去。
有这样的好口碑,银杏坊里的赌坊,自然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不仅如此,这些赌坊无论大绝不会发生什么店大欺客的事情,海纳百川,不拘贵贱,一视同仁,是他们打出去的标语。
哪怕你穿个邋里邋遢的乞丐衣服,只要你手里有银子,就能在这里赌一把,试试手气。
无论是那些暴富过的赌客,还是那些朝不保夕的苦力,都会偶尔回来这里碰碰运气。
大通赌坊里,一片辉煌灯火的照耀下。
有着各种各样的兴奋的笑声、激动的骂声、无言的苦笑、还有哀求声和怒吼声,声声入耳,刺激人心汗味,体味,脂粉水粉味,夹杂其中,百味杂陈。
没有一个人的目光会离开自己的赌桌,他们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桌面上的,喜怒哀乐各种表情不断地在脸上变化、交替、扭曲。
好运气的赌客毕竟只是少数,能控制住内心的贪念,拿着钱走出赌坊的那便更少了,大多数赌客难免要带着懊恼的情绪,垂头丧气地离开赌坊。
唯有吴大通能一直喜悦下去,因为他就是这间大通赌坊的老板。只见他右手握着两个银球,漫不经心地转动不休,慢慢地巡视着整个赌坊。
每次饭后他都会来到这里逛逛,看着赌坊内的众多赌客,热闹无比的场面,是他每天最为高兴的时候。
吴大通面对赌客的时候永远是满脸的笑容,跟弥勒佛似的,哪怕那种没钱只在围观的客人,他也会笑呵呵地回应,眼中满是和煦。
从大堂走到了二流,从楼上往望下去,他的眼中是一片迷醉之色:“都是一群痴人啊,唯我圣教才能看破这凡间的迷障!”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夹着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上了二楼:“东家,人抓回来了!”
“吴东家!吴老板!求求您呃!”那男子刚想跪下。吴大通已经来到了面前,左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表面上却是很亲热的对他说道:“杨兄可是很久没来吴某人这里了,今天是难得赏光啊,咱们先去里面喝一杯叙叙旧,然后您在下场玩两手?”
杨姓男子根本无法动弹,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脸颊不住抽搐,根本说不出话来,半挟半拖地跟着他们三人进了后面一个雅间。
一进房门,左右的大汉便松开了他,杨姓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吴东家!吴大善人,小人求求您,我把我家的宅子抵给您,东西也全都给您,求您大发慈悲,放小人一条生路吧!”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