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斥候从前方飞奔而来,向朱柏汇报道:“王爷,公丨安城头亮起了信号!”
朱柏“晤”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松滋城的守军里有不少他曾经指挥过的部下,为了打响靖难的漂亮开头仗,不仅麾下将领都各自闪电出击,夺取荆州周围要害城市,朱柏父子也是亲率精兵突袭,一路取巴陵县,一路直取公丨安城。
朱柏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高声道:“有顺风的照顾,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公丨安城下,传令下去本王已在公丨安城内布置好了一切,命令全军加快行军。”
朱柏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俨然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士兵们听了公丨安城只待去取,精神一振,越加奋力疾行。
半个时辰后,朱柏终于看到了公丨安城外亮着水光的护城河。
看着城楼上明暗闪烁的灯火暗号,朱柏大喜过望,大n扬起,向着缓缓开启的城门,奋然划出。
两千精兵轰然而动,沿着官道,向着敞开的大门疾冲而去。
哪怕经过了两场大战,几百里的奔波,到达了人力的极限。每一个讲武堂士兵的脸上,却依然坚毅如铁,毫无退缩。
因为他们知道深信,他们所追随的这位王爷,必能引领他们获得胜利。
为朱柏而战,虽死无撼为改变荆州的湘王府而战,更是虽死犹荣!
“杀!”
一时间,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如狼似虎,山呼海啸般飞快移动着。吼声雷动,杀声阵阵,气势浩荡,那汹汹的杀势,大有一股吞天噬地的凶猛气势。
朱柏胯下战马飞奔纵横,挥舞着大n,划破空气,呼啸如雷。
“杀!”
公丨安一地,北有练子宁的五万大军,东有吴杰的三万人马,西边更是瞿能父子的蜀中强军,南方又是湖广腹地,原本是处于最安全的地带,故而吴杰离开之后并没有派多少人驻守,此时留守的不过是手下千户所率的一千多名步军与辅兵而已。
面对着突如其来,如神兵天降般袭卷而来的湘王府大军,这千余正在打瞌睡的公丨安守军,瞬间就吓得魂飞胆散。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汹涌而至的军队是从何而来。
困惑导致惊异,惊异导致震怖,当他们看清那书着“湘王”二字的王旗时,意志陡然间变便被击碎,城楼上下很快变得一片混乱。
正睡得正酣的千户,听闻四处喧嚣声起,好睡眠被打乱,愤怒地跑出来察看是怎么回事。
“禀千户大人,大事不好,湘王亲自杀来啦!”奔来的百户惶恐地禀报。
千户却眼一瞪,骂道:“胡说道!湘王被练大人他们的五万大军围在荆州,自身难保,怎么会跑到公丨安来!?谎报军情,扰乱军心,小心本官把你军法处置!”
“卑职岂敢胡说,湘王他已经夺取北门了,正朝大人您这边来了。”
百户的惶恐之词,终于让千户将剩余的睡意尽数驱散,他也顾不得披挂,匆忙跑了出去,看向北边。
目之所极,茫茫的尘雾与火光,到处都是战鼓声与喊杀声片刻之后,已有兵马出现在百步之外,飞尘之中,果然是黑森森的湘王府叛军正在狂奔而来。
“怎么可能!?军报上不是说,湘王府被练大人的五万大军整包围,是个瓮中之鳖吗?他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
千户大为惊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恐之下,忙是喝令整军备战,准备迎敌。
只是为时已晚。
朱柏的奇袭太过突然,公丨安城的防守又如此松懈,千户的命令刚刚传下时,朱柏率领的部队已扑卷而至。
一声暴喝,当先的朱柏n尖扫过,将正在关闭官邸大门的几名官军被挑死在地,一人一骑,如闪电般冲入了官邸。
身后的几百亲卫,也是如虎入羊圈,呐喊着一涌而入。
杀入官邸中的湘王府将士,横冲直撞,肆意地砍杀着那些乱成一团,尚未披挂的官军。
遭受突袭的官们,抵抗无果后,飞快地陷入了全面的崩溃,跟无头苍蝇似的四散开逃。
“不准逃给本官顶住,谁敢逃,本官定斩不饶!”
千户纵马来回奔驰,试图镇压住败溃之势,但吓破了胆的兵卒哪里还能顾得上他的警告,只顾抱头鼠窜。
朱柏一n刺穿一名敌人,目光一扫,发现乱军中有一名千户在在大吼大叫,料定此人乃是公丨安城的主将。
他不动声色地猛一夹马腹,弓着腰,拎着大n,朝着那千户如电射去。
大n过处,如摧枯拉朽般斩开那些阻路之敌,一人一骑,直取千户。
那千户眼见一员敌将向着自己奔来,避之不及,眼见n头直刺而至,只得举刀相挡。
“铛!”
金铁交击,大n和长刀碰撞,迸出一溜火星。旋即,n尖一晃,越过了千户的长刀。千户见此,心中暗道不好,身子晃动,想要躲过朱柏的攻击,但是那n尖又急又快,噗的一声就穿透了他的喉咙。
千户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却感觉喉咙透风,嘶嘶的说不出话来。
“啊”
一声嘶吼,声音模糊,千户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到于马下。
“噗嗤!”朱柏手中大n横削,将千户枭首,然后将他的脑袋挑了起来,拿在手上大喊道:“尔等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一个照面,朱柏就斩杀了千户。
朱柏身后的士兵发出了兴奋地大吼声,纷纷跟随相和,“死尔等主将已,降者不杀!”
“死尔等主将已,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