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卫和士兵们回头望去,是齐志祥手下的得力副将之一,严江。
严江领着几个手下从廉风书院西面快步走来,边走边抬手抱拳,冲才下马的夏俊男和夏川一个抱拳:“各位将军,你们可算来了!”
夏俊男和夏川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目光困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后面跟着下来的副将郎将们也皱起眉头。
“竟然这么多人马!”严江看向还在缓缓走来的士兵们。
除却夏家军,还有晏军。
之所以是三种盔甲制式,因为夏家军一种,原探州兵马一种,山景城的守军一种。
跟夏俊男和夏川到这边来的兵马占据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随简军去了屈府。
“不多,”夏俊男说道,“我们兵力不足,两军相加还不足五千。看着人多,因为马的个头大。”
“不足五千?”严江讶然看去。
“哈,”夏川一乐,“怎,你觉得少?”
“哦不不!”严江说道,“够的,还是够的。”
好像的确没有必要来那么多,毕竟衡香还有城南都卫府和守卫置所的兵马在。
以及阔州和凎州就近,若真有什么大军来打衡香,驰援也快的。
“两位将军,”严江又道,抬手一抱拳,“敢问,如何称呼?”
夏俊男非常不喜欢这个问题,懒得回答。
夏川说道:“我二人皆姓夏,我叫夏川。”
严江看向夏俊男,好奇等着。
夏俊男不再理他,看向停在前面二十步外的杨老院长等人。
老院长身材清瘦,连日来因赴世论学的筹划,他越发清癯,瘦得令人觉得他的衣裳都是空荡荡的。
夏俊男绕过严江,朝他们走去,近了一拱手:“杨老院长,我等来晚了。”
杨老院长不为所动,一双苍老却异常晶亮的眼眸打量着他。
夏俊男想了想,正色道:“杨老院长莫怕,我等不是衡香衙门的人,吾乃前定国公府夏家军夏左卫营正将,夏俊男。”
夏家军三字一出口,杨老院长脸上神情凝住,那狐疑和厌恶转而变作惊讶与欣喜。
杨老院长身后的先生们亦如是,每一个人皆在瞬间变了神色,众人大喜。
“你,你们是”杨老院长上前握住夏俊男尚还抱着拳的手腕,颤着声音说道,“夏家军,真是夏家军?定国公夏文善麾下将士?!”
“说来惭愧,我们只余残部。”夏俊男道。
“夏家军,竟是夏家军!”杨老院长眼眶一红,朝身后先生们说道,“你们可听清了,这,乃我国之壮士,英烈之军,乃华夏之雄!这是夏家军,以身赴山河,以肉铸铁关,以血溉青山的夏家军!是夏家军呐!”
许多先生红了眼眶,热泪翻涌。
杨老院长对着夏俊男便要跪下,夏俊男赶忙扶住他:“老先生,不必。”
杨老院长身后的先生们则都已跪下:“夏将军,受我们一拜!”
更后面的学生们也随之下跪。
那些听到“夏家军”三字的近处百姓,皆随着廉风书院的师生们,也都齐齐跪了下去。
“别别,真不要跪,”夏俊男轻叹,“夏兴明若是见了,可还了得。”
毕竟夏兴明如今的外号,可是不跪将军。
这一片的人都跪下,还站着的衙卫和衡香士兵们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傻眼愣在这里。
尤其是严江,他站在夏俊男后面,夏川前面,他满脑子都在问自己是谁,自己在干吗,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