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钰心里,已经给路粹判了死刑。
一有时间就飞到许昌去,像宰只鸡一般,杀了那家伙。
“路典在哪里?”何荭嫦寒声问道。
覃钰一愣,诧异地瞟她一眼,真要动手?
这妞儿和戏志才也不过认识这么几天,就已经成为忠实的戏粉了?
想想自己何尝不是认识戏志才没几天,不也被她吸引……不对,是敬重!
她的性子虽然阴狠,却从不针对亲人朋友;反而朋友有难,便来全力相助。
这等人品,就算不是俏丽佳人,大家也必然心存敬意。
更何况……覃钰心眺旷远,神驰昔日……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他么……”覃钰眼光一扫,却见戏志才姐妹都定定地看着自己,正要回答,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却是极有可能,顿时转向,去看何荭嫦,“何师姐,你见到他,真的会一剑斩下去?”
“那是当然!她们姐妹不便出手,我来便是。”何荭嫦道,“那厮他竟敢……挑衅化境宗师……”
覃钰摇头,道:“挑衅不妥!连我都知道挑衅何师姐必死无疑,他一个小小暗镜初阶,有何胆量和倚仗,安敢如此放肆?”
“那你说该当如何?”何荭嫦自己也知道,这个罪名不太靠谱。
“挑衅自然不行。但那厮自仗其兄权势,调戏……何师姐,却是大有可能。”
诸人都吃了一惊,何荭嫦那么冷的性子,也给覃钰一言说的红了面皮。
“果然该死!”覃钰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大声喝道。“敢调戏我何师姐,我必一剑斩之!”
何荭嫦脸上大红,她虽然是化境大高手,但这么栽赃陷害于人,以前从未做过,却是没有任何经验。
尤其。这罪名还这么……
“钰哥哥,你怎么能……”戏芝兰生怕覃钰触怒何荭嫦,用力猛拉他的手。
“怎么,这个罪名,岂非最合适的?”覃钰反问。
“好罢!调戏便调戏!”何荭嫦很快稳住情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
“何师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如果能回答。我就告诉你路典的下落。”
“你说。”何荭嫦点点头。
“小弟那啥……这个……疑心比较重。”覃钰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假如,假设喔,令师……她老人家此次前来神农谷,其中也有路粹的请托在内,你……当如何自处?”
戏芝兰叫了起来:“不可能,抓我哥哥,师父绝不可能接受。”
戏志才和何荭嫦却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反而。却相当有可能。
戏志才经营南方多年,自成势力,路典毕竟以前只是她的部下校尉,气场不足,纵然有黄金鹰拍在手,也未必能镇得住戏志才。
但若是冰剑宗的宗主陪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用柳玉溪动手,甚至不必她施展化境威压,戏志才的属下,恐怕都不敢对路典动手。
接替其职,拿下其人。一切便可顺理成章。
戏志才剑眉一跳:“荭嫦,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嘿,想搬倒我戏贤,只凭路典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