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官员的薪水是各朝中最低的,低到令人发指。
一个从九品的月禄只有五石大米。
一个知县也不过七石五斗一月,按现在的粮价,精米一石得八钱银了,刘钧巡检的月工资只有四两银子,知县了不过六两。
而实际上,这点钱还有折色。当然,现在官员上任还有一些路费银子之类的,另外当官的也还有一些额外的钱,但如果不贪,依然很少。
大明著名官员海瑞任淳安知县一职的时候,工资经七折八扣,一年实际领到手的也就是12石大米,27.49两银子和360贯钞。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擦屁股还嫌硬的东西,完全没有实际价值。一年下来,当个七品知县一年的收入才四十两银子左右,这点钱还要养活一家十几口人,确实难。
何况当官必须得有应酬,要想进步,还得要送礼,这花销肯定是很大的。陆维章父亲当年中过进士做过官的,知道当官也不易。真靠傣禄过日子,大明的官员十个有九个要饿死。
“以后你若有需要用钱的地方,直接跟我开口就是。”
这话大气,豪爽。
刘钧突然觉得这位岳父还是个很直率爽快的人,他有些喜欢上这岳父了。
“现在我手下有二百多号弟兄,马上打算在西湾这边再招募百来新丁,到时我的家丁队可能会有三百多号人,还有二百多匹战马,供养这么多人马,开支确实不小。不过也请岳父放心,暂时我自己还能处理好。”
陆维章听到三百多号家丁,还有两百多匹马吓了一跳。
“继业啊,你招这么多家丁做什么啊?”
“岳父,时局不靖啊,到处都是流贼土匪,兵荒马乱的,又靠不了卫所军,也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不瞒岳父说,最近东面的那几支大流寇的队伍正蠢蠢欲动,随时有可能犯境。”
一听到兵匪之事,陆维章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太舒服,本能的厌恶畏惧,“那你这个时候上任巡检,那岂不是...”
“岳父请放心,我手下有这几百号兄弟,另外太平驿还有一百多人归我管呢,此外梅公他们早就做了周密部署,倒不必那么担忧。”
“这太危险了,要不你还是寻个其它的事情做。就算想走仕途发展,也可以谋个其它的官职,我出银子支持你,你拿钱去打通关节,寻个其它的。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想琪琪以后整天担惊受怕的,更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能理解我吗?”
“我打算九月的时候去参加武举乡试。”本来刘钧并没有做这个决定,不过看陆老爹的担心,这时便提起这事,也算是安安他的心。
陆维章眼睛一亮,这倒是不错。
“好,我支持你,好好去考,到时需要用钱的地方就跟我说,我拿钱给你。到时若考中武举人,再肯发些银子,谋个安全又轻松的官职应当不是问题。”
刘钧点头应允,算是把他应付过去。接下来,陆维章自然心情大好,拉着刘钧是一杯接一杯,刘钧情况还不错,陆维章却是年纪大些,不胜酒力。十八年的女儿红,酒劲很大,没一会,老爹就已经喝的高了,说话开始反反复复起来。
最后陆老爹醉趴在桌上,刘钧放下酒杯,踏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悄悄的往后院楼上摸,他知道,那是雪琪的香闺。
摸到楼上,在走廊里正好碰到瑶瑶路过,一见刘钧居然跑到这来,大为惊讶。
“雪琪在不?”
瑶瑶眨了眨眼睛,刘钧看着这丫头那可爱迷糊的样子嘿嘿一笑,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顺便还伸手摸了把瑶瑶光滑的脸蛋,弄的小丫头直接定在那里,一张脸瞬间红了起来,跟猴屁股似的,一颗小心脏更是砰砰跳个不停,她突然又响起来上次在县里小姐房门外偷看小姐和姑爷的那一次,一想起来身上又不由的浑身燥热起来,要死!
那边刘钧却已经轻轻敲开了雪琪的房门,一闪而入,然后里面传来阵阵紧紧压抑的轻呼。听着那声音,瑶瑶忍不住又移着发软的脚步,慢慢的靠近在房门外,侧耳贴了上去,听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