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指望着来辽西大抢特抢一回,壮大下自己的实力。结果倒好,除了在大凌河城有所斩获,辽西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些明人还真是狠,千里辽西,化为一片焦土。
“王爷,如今形势,我们不能再攻宁远了。宁远重兵云集,城坚炮利,不宜进攻。”
“吴帅想要退缩了?”豪格问。
“当然不是可能。”吴三桂想退也退不了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
吴三桂取来地图,摊在大家面前。
“王爷,我有一个计划,我们绕开重兵把守的宁远。宁远有重兵云集,难以攻打,而且就算攻下了宁远,后面还有防御更加森严的山海关。山海关到现在,千百年来还从没有被从关外正面攻破的历史。”
“我们绕开宁远,就如当年太宗皇帝一样,我们绕道漠南,从燕北的长城破口入关。直捣北京。”
他向豪格道,“如今辽西一片焦土,我们的补给也是问题。如果我们绕道漠南,那么就能从蒙古诸部就地补充粮草,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的情报显示,刘钧在长城一线部署了重兵,京畿也集结有重兵。”豪格道。
“那我们可以从漠南攻宣府大同,劫掠山西。”吴三桂道。
辰时刚到,刘钧便走进了皇城内阁的衙门里。
虽然就任了讨逆督师负责讨逆平乱,但刘钧依然还是顾命辅政大臣。刘钧在通州设立了行辕,可三天过去一趟,更多的时候他依然还是留在京师。
每天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左右,他就先到皇城里的内阁。上午先在内阁,然后去宫内的总理处,如果没有军机处会议,则下午在德胜门外的总督府理事。
刘钧身兼多职,每天的行程都安排的紧凑。甚至每个行程都有侍从替他核对安排。
内阁设在皇城之中,供六位阁臣办公。几经扩建后,规模依然不算很大,内阁的院子只有三栋小楼。正中间一栋飞角重檐,宏敞富丽,为阁臣办公之所;院子东边的小楼为诰敕房,西边为制敕房。南边原为隙地,后因办公地方不够,在严嵩任首辅期间。又于此造了三大间卷棚,内阁各处一应帮办属吏,都迁来这里。
阁臣们的公房,进门便是一个大厅,厅中央供奉着孔圣的牌位。大厅的四面都是游廊,阁臣的值房,门都开在游廊上。楼上的房间,有的是会揖朝房,有的则是阁臣们的休息之所。
刘钧在内阁中排位第三,有自己的公房,楼上也还有一套专属的休息室。
值房一套一进两重,菜有六间,机要室、文书室、会客室等一应俱全。
刘钧到来时,两个杂役已经在房中收拾,屋里打扫的干净。并有属吏把一些重要的公文都已经呈到了刘钧的桌案之上。
他一走进来,属吏、杂役们都过来见礼。
刘钧有自己的一套办事规则,只要他来这里,那么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先开一个简单的例会。
接过副官替他泡好的茶,刘钧一面喝着茶一面听着属吏们轮流禀报工作,一些重要的已办和未办的事情禀明,刘钧也对这些事情都了然于心。
他最后交待了几件事情,例会结束,各自回去开始办公。
他刚坐好,吴甡便来了。
“郡王,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很麻烦。”吴甡皱着眉头,“次辅刚才派人过来,他接到家中消息,其父病亡。”
按大明的制度,官员都要遵从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的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那么无论此人身居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
“刘阁老是要回家守制吗?”刘钧问。
“是的。”吴甡叹了一声,“郡王,现在朝廷多事之秋,吴三桂叛乱,联合东虏进犯,我以为这个时候朝廷需要刘阁老。我觉得应当由皇上下旨夺情,让刘先生留用。”
官员父母去世,都要守制丁忧,但也有特殊情况下可以留用,这就是夺情。由皇帝下旨夺情,让官员继续留用。
比如当初卢向升、陈新甲,这两位大臣都曾被夺情,当时清军入寇,皇帝不顾两人热孝在身,下旨夺情,让他们率兵抵御清军。
历史上,张居正也被夺情。
吴甡希望刘宗周夺情留用,因为自周延儒自杀后,四顾命大臣只剩下三个,他需要刘宗周和他一起制衡刘钧。如果刘宗周夺情,那么就将离开中枢三年。这三年期间,是不能视事参与朝政的。
而顾命大臣不是内阁职务,刘宗周丁忧,是职务保留,但暂时不能理事。按惯例,朝廷会任用一人暂时代替刘宗周的职务,但也仅限暂代刘宗周的工部尚书职,或者次辅职,却不能代替顾命大臣之职。
顾命大臣是特设,不是常设。周延儒自杀后,就少了一个,刘宗周若再丁忧,那么他复出之前,就只剩下两人了。
吴甡不希望刘宗周丁忧离开,希望他夺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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