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厅的官吏,交通厅的档案、公文、各种报表等等。全都已经被厂卫接手。
所有的交通厅帐目等都要经过详细的审查,每一个官吏都要接受单独的询问审查。在此期间,所有人都不得离开交通司衙门,也不得与外面联络。
堂堂三品高官。被当成了一名嫌犯,可周京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毕竟他们交通厅的六品主事,公然索贿到了皇帝头上。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帝肯定要审查他们。
昨天刘钧直接就把那名胆大包天的王主事给打入了锦衣卫诏狱之中,严加审讯,然后半夜就已经把交通司衙门的帐目封存了。今天早上,交通司的官吏来一个,就审一个,有进无出。
交通厅发生的事情,随着今早的报纸风一般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开始,其它部衙的官吏们还有些兴灾乐祸,反而出事的是别人。
“这个王三,真是胆大包天啊。”
“我看他们是瞎了眼,连陛下都认不出么。”
“胃口也太大了,居然敢直接索要一万块。那不过是一个不大的项目审批而已,照他们这样弄,这年底得收多少钱?”
“百万都不止了,交通司可是现在的富衙门,既有钱又有权,管着天下的道路桥梁运河海航,道路修建运河疏通,以及运输等,那可都是他们一把抓。”
交通司虽不是老牌六部,可也是朝中新贵衙门。左手握着道路交通,右手控制着运输,既握着修路审批大权,也握着道路修建资金。
说起来,那是与邮政署等新朝陆续设立的司、署一样的香饽饽衙门,大家平日里没少羡慕。现在他们出事了,大家心里都暗自高兴呢。
实际上,他们并不比交通司好哪去。
这次的地方官进京朝集,在京官们看来,就是一个发大财的好机会。手里握着审核和拔款大权,许多官员都想以此为资本,好好的赚上一笔,提前过个肥年。
以往在大明时,地上的税收都解入中央,但地方上自己另征附加和火耗,因此地方财政是自己解决,并不依靠朝廷。不过需要依靠朝廷拔款的时候,中央部衙会照例的克扣,出京前起码先扣掉三成。
到了地方上,还会有漂没,总之就是过手就得扣一笔。
而以往明朝京官最喜欢的就是京察,三年一度的京察大计,京官和地方官都要经过考核,朝中党派一面利用京察和大计的机会,党同排异。一面又借此机会,大肆收受礼物贿赂。
现在许多官员就把大汉的地方官员入京朝集,当成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交通司的王主事是第一个被抓到的,但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刘钧早通过厂卫对这些苗头有所掌握,此时见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便干脆借了王主事这件事情,开始掀起一股风暴。
各部衙兴灾乐祸没多久,也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当天中午,厂卫便开始陆续派了士兵官员进驻各部衙,开始封存帐目,逐一审查官吏。
连三法司,都察院、大理寺、刑部都没有例外,也先被厂卫查了一遍,然后才把他们纳入联合调查中,一起审查各部衙。
第一天时间,厂卫联合三法司,就从京师各部衙,以及地方的那些进京官员中,抓走了一百多人。
第二天,被抓入诏狱的官吏人数增加,达到三百多。
第三天,事件持续扩大之事,被带走关入诏狱之中的官吏人数多达一千多。
第四天,入狱者达到三千。
第五天,达到五千余人。
事情到了此时,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风暴,有席卷一切,毁灭一切的趋势。
上到首辅袁继咸,下到科道言官,都为这股巨大的风暴所惊骇莫名,纷纷上奏,请求到此为止,不要再扩大了。
许多官员进奏说水至清无鱼等等,总之就是说,按皇帝这个查法,到时所有的官吏都得进去,那时谁来当官做吏,谁来管理天下。
刘钧持续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到了这个时候,许多还幸存的官员,已经人人自危了,他们开始集体攻击锦衣卫和东厂。
刘钧让厂卫不再抓人,但也没有马上放人,这样又过了两天。
这一周,简直是所有大汉官员的黑色周。
那五千多官吏被带进诏狱,其实也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不过是让把他们关起来,然后给他们一支笔一个本子,让他们老实交待。
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收受过礼物也送过礼物的,有的收受的数额大些,有的也仅是些潜规则的灰色收入,甚至有些仅仅是礼尚往来。
不过刘钧把他们全请进诏狱,让他们吃了一星期牢饭,就是要让他们有个深刻的教训。刘钧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大兴诏狱,把所有涉及贪污的官员都关起来。
这些官员已经都上了刘钧的黑名单,但在新的官吏培训出来之前,刘钧不可能一下子全换掉他们,顶多把比较严重的几人拿出来杀鸡儆猴。
等到第七天过了,刘钧终于对此次事件做出了裁定。
最终刘钧亲自对一百多名受贿行贿比较严重,数额比较大的犯罪官员定罪,对他们处以追缴赃款,没收财产,流放边疆垦荒、发配矿山劳改等不同惩治。
其余的那几千官员和吏员,则多是给予警告、罚俸、降阶、贬官等稍轻的处罚。
进入锦衣卫喝过茶的这五千多名官吏,被放出来之前,还都被要求上报个人财产,对于个人财产来源做出合法收入的说明。如果不能说明来源,且数额较大的,一律视为非法收入没收充公。
“下次,他们再行贿受贿的时候,估计就会先想想今天了!”(未完待续。)
ps:严重失眠,两天没能睡着了,现在困的很,可又睡不着,太折磨了。今天也写不了了,大家原谅下,我弄点药吃,去数星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