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杨雪摊摊手,“怎么样?你不是第一个吧?”
“真完了?”谢明风看到杨雪疑惑的眼神,顿时恨铁不成钢的以拳击掌,“靠,你丫是个笨蛋!”
“笨蛋?”
杨雪愕然的看着薛明风。
薛明风大摇其头,“靠,说你笨都侮辱笨这个字了,你想想,冯启明怎么会知道,你没有坚持选择?”
“这……”
杨雪沉吟不语,薛明风可怜的望着杨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冯启明给你打电话,是出自于某人的授意,人家想让你去见他,然后把话说清楚,这样,前嫌尽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见他?是他没有通知我在先,难道我还要登门认错?”
“你呀,有时还真像二十岁的孩子!”薛明风叹口气,“吉臣风之所以不通知你,是警告你,同时也是试探下,你是不是苗玉田那边的人!如果你是苗玉田那边的,需要吉臣风通知吗?”
杨雪默然,薛明风又说道:“正因为你当众出丑,吉臣风知道你不是苗玉田那边的人,所以让冯启明给你打电话,给你个机会,让你重新站队!”
“为什么不是吉臣风来见我?”
“这是规矩,因为吉臣风是领导!”
谢明风干脆的一句话,打消了杨雪最后的一丝疑虑,杨雪低头思忖之时,谢明风又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难道,我非得站队不可?”杨雪固执己见,“我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
“在战场可以,可这是官场,如果你习惯一个人,那无论何时,你都是个悲剧!听我的,去见吉臣风,把话说清楚,这样你在新区,不至于太难捱!就像今天,你已经领教过了这种结果,孤立无援,四面都是敌人!”
杨雪笑道:“你怎么对官场这么清楚?”
“那当然,我家也算是官宦之家,而且我开公司的,少了和官场打交道怎么可能?”薛明风呵呵笑着,“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
“想清楚了!我谁也不找,不就是孤立无援吗?我喜欢这种生活,去他妈的规矩,老子偏不按规矩来!”
薛明风举起了大拇指,“大哥,你牛,你是纯爷们儿!”
笔走游龙,字如灵蛇,每晚八点,袁少卿都会在书房静静练一会儿字,吉臣风安静的坐在一旁,袁少卿在哪儿龙飞凤舞,无聊的要死,却不敢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
半晌,袁少卿方才停下笔来,招手让袁少卿过来,两人共同欣赏着“容”狂草,吉臣风连声夸道:“好字!”
“好在哪儿?”袁少卿似乎有意考究吉臣风,含笑问道。
“看不出来,就是感觉特别有神!”
袁少卿哈哈大笑,“臣风,不知为知之,是不知也!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说说今天的情况!”
吉臣风将上午和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特别是杨雪见苗玉田,并告诉自己苗玉田也会推荐凤凰之事,袁少卿默不作声的听完一切,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指着自己所书的“容”字,“臣风,你看这个容字,像什么?”
“像什么?”吉臣风仔细的观察着“容”字,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袁少卿呵呵笑道:“臣风,你看,这像不像一个人张着双臂,拥抱着一个山谷?”
吉臣风恍然大悟,“袁书记,你真神了,平日里看这个字,还真没注意过这个!看来这汉字的学问,大着呢!”
“呵呵,这实际上老祖宗告诉我们,容乃虚怀若谷!”
袁少卿一字一顿,吉臣风眼前一亮,“袁书记,你得意思,我不够容人之量?”
袁少卿微笑不语,吉臣风笑道:“袁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是我考虑不周,杨雪既然非那边之人,我们唯有争取,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其他的,不必过于计较!”
“对!”袁少卿称赞道:“为官者,大局为重,可不拘小节,杨雪年轻气盛,可能会一时转不过弯来,我们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纰漏,一招输,满盘皆输!”
“袁书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吉臣风心悦城服,满脸的喜不自胜……
是夜,杨雪与薛明风痛饮一番,杨雪兴之所至,薛明风大败而归,次日清晨起床之时,仍然头痛欲裂,勉强站至窗前,却看到杨雪在院中练着太极,动作如行云流水,看上去神采飞扬。
薛明风唯有佩服。
杨雪正在晨练,吉臣风的车无声而来,在杨雪身边停下,车窗放下,吉臣风笑道:“小杨,晨练啊?”
“嗯!”杨雪点点头,让至一旁,吉臣风笑道:“小杨,等会儿到我办公室一趟,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好的!”杨雪依然面无表情,吉臣风没再说什么,驾车离开,杨雪心里却在琢磨,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想不出结果的事,杨雪不会再想,但杨雪清楚,吉臣风找自己,绝对事出有因。
杨雪对吉臣风并无好感,如果不是出于对袁少卿的尊敬,杨雪绝对不会与吉臣风站在同一战线。
再者,新区之事,错纵复杂,站队无论对错,均有可能成为打击的对象,杨雪并不惧怕打击,却也不愿遭受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