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吓了一跳,虽然杨雪在帮他出气,可这是刘家,刘华祺老人是林清华的外公。
“林少,你没事吧?”
赵安赶紧上前帮林清华整理,却被林清华一把推开,林清华指着杨雪,铁青着脸道:“你有种,姓杨的,咱们走着瞧!”
“对,这才有点大少的样子!”杨雪啧啧赞道,“我等着你!”
哼!林清华转身而去,看着林清华狼狈不堪的模样,赵安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虽然折辱林清华的是杨雪,但杨雪是在帮他出气,睚眦必报的林清华必然迁怒于他,只要他在刘家一日,林清华就绝不会放过他。
但即便如此,赵安还是侧过头,向杨雪道:“谢谢杨书记了!”
“不必客气!”杨雪说着,伸手帮赵安整了整军帽,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是兵,我们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不是伺候人的仆人!”
“是!”赵安敬了个军礼,“谢谢杨书记的教诲!”
杨雪拍拍赵安,向大院走去,这一刻,他的心里百味交集,为这豪门大院,也为赵安这普通一兵。
杨雪当然看得出赵安复杂的心思,能在老一辈领导人身边做勤务兵,都是各个部队的精英,出类拔萃的侥侥者,甚至兵王,但是在权力面前,他们不得不俯下身躯,开门,端茶,倒水,服侍的对象不仅仅是领导人,还有领导人的家人。
当然,这样做并非没有益处,在领导身边呆的久了,在临去时,领导总会给予妥善的安排,而这样的老领导开口,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等闲视之。
利与弊,得到与失去,总是相连相通的,想要得到,总要付出一些。
哪怕是尊严,哪怕并不情愿。
别墅的二楼上,刘华祺老人与柳南天站在窗前,目睹着发生的一切,虽然相距甚远,但不妨碍两人弄清事实的真相,柳南天感慨道:“刘老,看来这个小赵留不住了啊!”
刘华祺没有言语,只是望着远方,天高云淡,风卷云舒,比起柳南天,他想得无疑更远,“是啊,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锻炼?比起我们年轻时的刀光剑影,浴血奋战,他们连这小小的挫折都无法忍受,还如何能担起重任?”
“那倒也是!”柳南天哈哈大笑,“我记得那年在华东作战,你败得连裤子都跑掉了……”
“可老子还不是翻过来了?”刘华祺斜晲着柳南天,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所以说,军人就应该是铁和血铸成的!钢筋铁骨,无坚不摧!”
“说得好!”
柳南天的夸赞声中,两人相视大笑,刚才的一幕,对于经历过枪林弹雨、血色年代的他们而言,不过是一桩再小不过的事,荣也罢,辱也好,很难令他们引起共鸣,但是,谁又知道他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尤其是杨雪,他为赵安出头,将茶水浇在林清华头上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刘华祺老人的心中。
如果说战争年代,要的是铁血军魂的话,那么和平年代,要的就是铁骨仁心,心系苍生、心系天下的干部,能够将一切扛在肩上,又能为一切俯下身躯。
而杨雪的身上,二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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