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是怎么回事?”姚艾脸色很难看的抓着卢俊辉的胳膊,掐的卢俊辉生疼,本来今天起得就晚,浑身还酸酸的腿脚有点软,现在被姚艾这么一掐,浑身一个激灵。
卢俊辉也呵斥道:“哪里来的小厮胡说八道的,不怕挨板子么?”
这个小厮也哭丧着脸说道:“大少爷啊,小的怎么敢撒谎啊,跟着过去抬嫁妆的几个护卫开了库房的门都吓傻了,一个个的脸色难看的不行,原本少夫人的嫁妆一百八十抬,有两百多个箱子,现在只剩下十来个了,这不是让小的过来禀告了么。”
卢俊辉有些受不得打击似的差点腿软的就跌在地上了,幸亏姚艾拉了他一把才没有出丑,不过姚家二老爷看着卢俊辉这弱鸡一般的状态跟没有担当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更关键的是姚家二老爷脸色黑的出奇,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气的,指着卢家长房两口子都说不出来话。
因此现在姚家二夫人熊氏暴跳如雷的说道:“卢家今天你们若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给卢家拆了!”
姚艾知道自己嫁妆的重要,即使里面有很多事情他娘没有告诉她,但是她那嫁妆箱子那么重那么沉她心里明白一些,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所以姚艾对着卢俊辉就是一顿敲敲打打的说道:“你这冤家今个不给我一个交代,咱们没完,我一百八十抬嫁妆都搬来了,在你们卢家不翼而飞了,这绝对不行,听到没有绝对不行!”
卢俊辉赶紧抓住姚艾那蒲扇一般的大掌,这可不是小鸟依人的妾室们,这巴掌打在身上可是真疼,卢俊辉赶紧说道:“宝贝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一定给你交代,咱们先弄清楚好不好,我这就问咱娘一定给你找回来好不好?”
徐氏立刻尖叫的说道:“天啊不得了了,大嫂你不会是看上了辉哥儿媳妇的嫁妆给藏起来了吧?”
范氏差点没被徐氏给气死,从主位走下来,到了徐氏的跟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徐氏的脸上,给徐氏都给打懵了,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反应过来的徐氏嗷的一嗓子就给了范氏一爪子。
这一爪子下去,顿时将范氏的脸开了花,徐氏捂着脸说道:“范氏你这大妇不要脸,我说错什么了?当初二妹妹的御赐之物你都能做了手脚,想给辉哥儿做小定礼,结果让全城差点没笑死,你都是有前科的人,还不行我说了?”
范氏真心要被徐氏这个蠢货给气死了,喝骂道:“你闭嘴,你这种眼皮子浅的人当初占了慧姐儿多少便宜,现在你这么激动谁晓得辉哥儿媳妇的嫁妆你会不会动,你最好安分点!”
徐氏哪里能被这样冤枉,对着范氏狠狠的一推说道:“你这大妇心太歹毒,这么冤枉我,臭不要脸!”
范氏本来就有点坡脚,徐氏这么一闹就给她推到了,虽然范氏很像将徐氏这货吊打一顿,可现在这情况混乱,范氏很狼狈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消息的到来乱了阵脚,到底是窑金国二房根本没有陪送那么多东西,还是被卢家给藏起来了,范氏觉得今天她要是不弄清楚,恐怕这事情真的没完了。
不仅没有占了窑金国二房的便宜,反而还要赔上一切,这哪里能行?
卢家大老爷这会子终于站出来说道:“好了都安静,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厅里安静了下来,卢家大老爷说道:“亲家真是对不住,我们府里前几年也有不少东西不翼而飞丢了的,虽然有点叫家丑,但你们一打听就知道,本来这话不应该在今天这场合说的,但是辉哥儿上个媳妇原来的摄政王府的大郡主在晒嫁妆的时候也出现了纰漏,”
“原本箱子里面是三百六十万两银子,结果最后是三十几箱子的石头,让全城笑的够呛,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这一茬呢,而且当时也是摄政王府的人自己看管的,跟你们家是一样的,所以现在东西丢了我们心疼,可是真的不好找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还请亲家见谅。”
“不能见谅!我们姚家二房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抬进来,现在说没了就没有了,你们卢家难辞其咎,卢家这么轻飘飘的解释难以服众不说,更显得你们卢家心虚!”
姚家大夫人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本来给这小拖油瓶嫁妆她就心塞的不行,好歹也让姚家人好好看看也行啊,结果说没有就没有了,这怎么能行?
再所有人都在焦急吵吵嚷嚷的时候,此时已经是未时初刻了,只有姚家二老爷看见了忽然出现的一道火花,瞬间就变了脸色。
糟了糟了,门里面已经再催了,为何没有动静,为何没有动作,要将这启国京城弄乱的计划经营了多长时间啊,好不容易这个机会将东西运进来,能让京城炸成碎末,结果到现在东西没了,他该怎么解释?
这可怎么办?怎么跟门里头交代?
关键是那些东西若是没了,被不明的人给弄走了,万一惹出巨大的灾祸该怎么办?
姚家二老爷第一次没有了主意,刚才的浑身哆嗦就是被吓得,吓得不轻,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原本计划的那么好,甚至是天衣无缝的事情,现在都是漏洞,这回完了,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