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看着朱胜燕等人,刚刚他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了朱胜燕在肆无忌惮地对着宛晨曦数落着,而宛晨曦却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压根就没理会她们的恶言相向。
“哟,宛晨曦,你终于原形毕露了,我没说错吧,大家来看看,这就是那个走后门进到训练营来的那个新人,迟到了四天才来报道,不是走后门能进来吗?你说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弄虚作假,靠那点姿色上位,我们这些人就惨了。”
朱胜燕煽动着其他新人学员,试图挑起大家对宛晨曦的排斥,不得不说,她的诡计奏效了。
听了朱胜燕的话,众多学员言论轰然倒向朱胜燕一方,开始对宛晨曦出言讨伐。
“难怪这个女学员可以迟到四天还能进入训练营,果然有猫腻,说不定还真和朱胜燕说得那样,就是靠出卖色相上位的。”
“谁说不是呢,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就为了能够通过考核,人家只要往那里一躺,轻轻松松就能通过,我们那里说理去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连上官集团这样的大公司都会有这样光明正大的黑幕,看来我们真是看错了,何处还有清流?”
听着其他学员愈加难听的口诛笔伐,宛晨曦眉头都拧成绳了,面色越加冰冷,如寒冬冰雪肆意飘飞,凝结成冻人冰雕,就连远在几十米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
“闭嘴,我到训练营来是碍你们眼了还是抢了你们的饭碗,你们肆意污蔑我好吗?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何你们如此优秀?就教育出你们这些只会落井下石的长舌妇吗?”
“何况我没做过那些事,你们偏要加在我身上,我问心无愧?内心阴暗,想法龌龊猥琐的是你们,无端污蔑只能说明你们自卑,竟然还污蔑得理直气壮,担心我超过你们吗?不服气我们靠势力说话,在我看来,你们只是一群逞口舌之利的懦夫,胆小鬼罢了。”
宛晨曦铿锵有力的一席话,直接震撼食堂里围观学员的心灵。
他们扪心自问,宛晨曦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有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阻碍,甚至他们压根就没见过宛晨曦,不过就是宛晨曦因为受伤的缘故迟到了四天。
而这些都在实习报表上都有公布,只是大家都在为了考核的通过,而刻意忽略了这么一件他们看来微不足道的事罢了。
可在这个时候他们谁又敢站出来承认是自己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呢?
“你们这些人,平时看着一个个人模人样的,你们知道什么就随意污蔑一个女孩子,知道你们说得话对于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吗?还不散开?”女教官庄婉莹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在刚刚,庄婉莹听到学员们一直在对一个人口诛笔伐,言语之恶劣,简直粗俗不堪,直接刷新了她对这群学员的最初看法。
在她看来,能够被招进公司的人应该都是精英,而不是像这样没有半点道德素质的污蔑一通。
对于来自教官庄婉莹的斥责,众人哑口无言。
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去责骂宛晨曦,而他们也仅仅出于对宛晨曦推迟到训练营报道的不满,道听途说,听信朱胜燕的话,便随声附和道。
有人不满教官对宛晨曦的辩护,出言说道:“庄教官,你这也偏袒那个女人了点,我们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就是,我们也没说什么,就被教官你扣上这么大的帽子。”
“不会宛晨曦是教官的谁吧?那也不能这么偏袒她啊,这让我们这些凭借实力进入到训练营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很有可能,庄教官你平时不是都不苟言笑的吗?口口声声说一定公平对待大家,无论是谁,都一视同仁,难道你今天要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吗?”
众口难调,庄婉莹气的小脸煞白,她在训练营当教官,作为培训师带过不下三届新人,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偏偏大家说的她有没办法反驳,她确实说过要一视同仁。
今天她就是看不惯一大群老爷们在几个女学员的鼓动下,为难一个看起来稚嫩娇小的小姑娘,她这才挺身而出。
想着凭借自己在训练营的威严,应该能轻而易举地让大伙散去,很快就平息事端。没想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要是这事不完美解决,说不定自己在训练营的教官生涯将从此结束。
庄婉莹说到底也就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女人,这样的学员群体哗变般的讨伐她也没遇到过,一时只得气愤地瞪着美眸,流转着无奈和失望,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身体却晦暗地挡在宛晨曦的面前。
今天新学员的表现实在是让她太失望了,平时一脸尊重,此时却露出人性中的丑陋,她感觉自己在这些新学员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就连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