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孙子在,柳媛也就管不上其他人了,一手抱着孙子,乐呵呵地跟白音音聊起了宋庭桓小时候的事儿。
比如,宋庭桓尿裤子的囧事儿。
又比如,宋庭桓第一次走路摔倒,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的事儿。
总之,柳媛这是把宋庭桓的老底儿都给掀了。
不过宋庭桓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当是一个乐呵,让他们听着高兴高兴得了。
毕竟谁小的时候没尿过床,没哭过这么几回呢?
其实柳媛也就只有宋庭桓三岁以前的事儿可以拿来乐呵乐呵,因为三岁之后,宋庭桓就是个小大人了。
别说是什么尿裤子了,就连让他哭,哪怕是掐一把,他都会很冷静地看着你,问你为什么要掐他。
这么沉着冷静的孩子,也可谓是百里挑一了。
而在柳媛兴冲冲地和白音音说着这些事儿的时候,宋庭桓先看了宋芷柔一眼,然后走了出来。
宋芷柔哪儿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所以也跟着一块儿出去了。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宋芷柔先抢占先机,开口道歉:“对不起大哥,我只是看妈的情绪不太高,想说件开心的事儿让她笑一下,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团团的事情……”“妈第一次去那座寺庙,是小柔你陪着她一起去的吗?”
显然,宋芷柔没想到,宋庭桓张嘴问的竟然是这个。
下意识的,她捏了捏手心,不过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反而是很疑惑地问道:“是呀,妈说想去爬山散散心,我担心她身子,所以就跟着一块儿去了,怎么了吗?”
“妈第一次拿到这个香囊,是什么时候?”
说着,宋庭桓拿出了一个香囊,宋芷柔顺手接过去,闻了闻,“哦是这个香囊啊,好像是第一天过去的时候,刚好有香客在问方丈要香囊,妈听那香客说这个香囊有安神的作用,所以也要了一个。”
这些解释,听起来很符合逻辑,看着无懈可击。
“后来妈每次去都会要一个?
甚至每天都戴在身上吗?”
宋芷柔想了想,才回道:“妈是不是每次去都要一个我不太清楚,因为有时候并不是我陪着她一块儿去的,有好几次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过去的,妈也不是随身戴吧,她比较喜欢把香囊放在枕头底下,当成安神香来用。”
在这些解释里,宋芷柔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她的意思很简单,她虽然陪着柳媛去过几次,但是香囊什么的,都是柳媛自己跟主持要的,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宋庭桓也没再往下问,只是看着宋芷柔,盯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
直到,宋芷柔再次开口:“对了大哥,我听说那座寺庙好像是被封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可能是犯了什么事儿吧,我也不大清楚。”
宋庭桓随口回了一句,而后也就没再问其他的,说了句话,就回病房了。
而宋芷柔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看着宋庭桓的背影,慢慢地捏紧了手心。
她知道,从宋庭桓的话,以及他刚才的眼神,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