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楼上后,陆知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礼盒。
礼盒不大,一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银色的吊坠,准确的说,这是一个拨片吊坠,就是专门用来装饰吉他的。
这拨片吊坠通身是银白色,呈现的是爱心的形状,而在吊坠的表面,刻着一串字母,但不是英文,具体是哪国的文字陆知意看不出来。
总之一眼看去,就是属于简洁大方的那种。
在看到这个拨片吊坠的时候,几乎是同时,陆知意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容钦抱着吉他,低头拨弄琴弦的绝美画面。
这个吊坠,和小哥哥最般配了!这么想着,陆知意手上的动作更快,马上把拨片吊坠给装回了盒子里,然后收到自己的背包里,想着明天和容钦见面的时候,再送给他。
而另外一边,时晋白打算加快完成手头的工作,今天能按时下班。
因为今天爸妈回来了,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能聚在一块儿吃顿饭。
天知道夫妻俩又会什么时候又兴致大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呢。
只是当时晋白打算下班的时候,急救车送来了一个伤患。
这伤患浑身都是血,因为疼痛难忍而嚎啕大叫。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时晋白马上接手了这台手术,将伤患推进了手术室。
只是在手术开始之前,时晋白看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伤患叫什么名字?”
护士马上报了一个名字。
时晋白不由眯了下眼睛,难怪他觉得这个伤患眼熟,这的确是一个熟人。
这人就是之前在医院闹事,那个不幸出车祸离世的小男孩儿的父亲。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天,这个男人也进医院了,不过强势倒没有危及到性命,只是……时晋白看着这人血肉模糊的右臂,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手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一个小时半也就结束了。
从手术室出来后,时晋白摘掉了口罩,“通知患者家属了吗?”
护士拿着病历回道:“通知了,不过……这个患者的情况有些特殊。”
时晋白停下脚步,“怎么?”
“我们是在第一时间通知家属了,但是他的妻子还被关在警局,而他的孩子……”没说完,时晋白就明白了,“他是之前医闹的家属,我还记得,既然妻子无法过来,那就再问问,有没有其他的近亲属可以过来。”
最后还是这个男人的表哥赶过来了,时晋白和对方交代了一下具体的情况:“患者的右臂遭受严重碾压,骨头已经全部坏死,为了避免造成感染,我们只能紧急进行截肢。”
男人的表哥一听,差点儿都没站稳,“真是作孽啊,孩子刚刚出了事儿,孩子他妈又因为医闹被关在警局里,连保释都保释不出来,一家子就靠他来支撑了,结果又出了这样的事,这……这让还被关在里面的孩子他妈怎么能受得了啊!”
从男人的表哥嘴里,时晋白得知,原来当天医闹的这两个人被带走之后,由于砸人的是那孩子的母亲,所以警方就把人给关在局里。
就在前两天,被判了三年,肯定是出不来了。
而那孩子的父亲则是在工厂上班,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机器出了事故,直接把他的手给卷了进去。
等救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没救了。
这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了,旁观者听了也不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