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裕扭头冷哼道,“这是我们二房的事,与大嫂无关!”
赵大夫人气笑了,“与我无关,是,确实是与我无关,但是现在老爷不在家,我若是不管,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二弟妹打死不成?!还是说,你要让这件事惊动了母亲休养才甘心!”
赵大夫人平日纵使软弱了些,但那都是因为顾忌赵其锐,所以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去求赵贵妃,事实上她乃镇远侯家的掌上明珠,镇远侯满门忠烈为国殉职,她身为镇远侯唯一的血脉,又岂是什么软骨头,在这赵家,还没有人敢明面上反抗她或是对她不敬。
便是赵恒裕也不得不软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母亲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这些事情就不必打扰她老人家了。”
赵大夫人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说了这么会儿功夫,赵二夫人也被下人打理好,赵大夫人命人找了大夫来开了些药,然后给了封口费便让大夫走了。
赵大夫人为内宅妇人,虽说能够阻止下赵恒裕,却着实不好插手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直等到赵恒风从宫里回来,一大家子人才聚在前厅,赵二夫人也在其中,只是她脸上的伤痕太过显眼,赵恒风有意让她回去休息,但她不肯,今日非要赵恒裕给个说法不可!
赵恒风无奈只好作罢,他骤然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屋子里的人一跳,这里没有小辈,只有大房二房三房的长辈,被吓到的自然是犯事的赵恒裕。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好,并没有发怒,赵恒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赵二夫人看不下去了,自己哭道,“大哥大嫂,你们可一定要为弟妹做主啊!这个混不吝的,他居然从外面找了个妓子回来,要纳她当小妾,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弟妹,我好好一个清白人家怎么能让外面不三不四的妓子辱了门风呢?!”
“嫣儿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你说话给我干净点儿!”赵恒裕朝她瞪了一眼。
赵二夫人立马大哭起来,“大哥大嫂,你们也看见了,到现在他还护着那个妓子,这分明就是不将我这个嫡妻放在眼里!”
赵恒风被她哭得头疼不已,“好了,别哭了,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作为赵家的家主,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赵二夫人这才止住了哭泣,赵大夫人道,“那依老爷看,这件事如何处理才好?”
赵恒风道,“我赵家虽然不是什么三朝元老,但好歹也是在朝为官,蓉儿还是贵妃,是断然不可能纳一个妓子进门的,老二,这件事的确是你的不是!”
赵恒裕犟着不依,“大哥,人家嫣儿虽然身处风尘之地,但是人家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也算是干净清白的,我纳她做妾怎么了?又没有要娶她为妻!”
“你还想娶她为妻你?!”赵二夫人一听立马又不依了,她指着赵恒裕的脑袋骂,“我堂堂汝南王的嫡亲妹妹,先帝亲封的淑慧郡主,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妓子要休了我!”
“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呢!”赵恒裕挥开她的手,“我就是打个比方,又没说真要娶她,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