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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宫庭内斗 之公主威仪(1 / 2)

 皇宫。

凤凰殿。

心铭连守在凤仪床前两天两夜,太医也说,凤仪公主这病根本就不是人得的,脉膊时有时无,还有一股真气流动,事到今日,也只能听天由命。心铭看着仍在熟睡的凤仪,不禁泪流满面,她在为自己伤心,也为凤仪公主流泪,如果公主醒不来证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公主死了她也得去陪葬,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流泪,不知不觉间,环儿端了粥站在了她身后。

“心铭,你已经两天未尽米食了,喝点粥吧。”环儿将碗递给心铭。

心铭端着粥,看着白色的米粒,站起身,抱住环儿,“环儿,你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如果公主醒不来,我也死定了,皇后不会放过我的。”

环儿拍着她的背说:“现如今也只有凌宵格格能救凤仪公主了,如果她能回来就好了。”

凤仪公主手动了下,眼睫毛也开始眨动。

环儿眼尖的看到凤仪公主的眼皮在拼命的睁开,她放开心铭,“公主,凤仪公主醒了。”

心铭也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在床沿:“公主,你醒了?”

凤仪公主刚刚睁开眼睛就被环儿抱起来,她看到心铭两眼红红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又睡了很久。

“傻丫头,你哭了?我是不是又睡了很长时间。”

心铭点点头,拉着凤仪公主的手,不自觉得,眼泪又涌上眼眶,“我以为,以为公主这一次…”

凤仪强笑着,笑容苍白而无力:“傻丫头,怎么可能呢?你忘了,你说我肯定是凤凰女神转世,才有了天宫的奇遇和倾国美貌,既然是女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环儿说:“公主,不管怎么样,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应该问问凌宵格格什么时候回来,只有她能够救您,您不知道您这次晕倒的时候,太医们都说只能听天由命,尽人事。”

凤仪一听,不免黯然:“是吗?我以为…”以为她不必依靠王凌宵,原来自从天宫那日梦起,她们的命运就已经连在了一起,原来她和王凌宵前世的纠葛注定要延续到今世来。想到梦里,那个穿着一身红衣,与她相像的女子,被层层火焰包围着,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条金龙,它旋身变幻成一个美丽女子,它正是王凌宵,只见她两手一挥,两手间一颗明珠闪耀,紧接着脚下湖中之水出现两团漩涡,女子用力两手掌向外推,掌心朝外,湖中之水随着明珠而袭向红衣女子,浇灭了她身上的三昧之火。湖水降落,明珠也随之掉在湖里,而那穿金衣的女子也捂着胸口,幻化成金龙消失在天际。

科布多大清驻地军营。

胤禔与齐霖,王凌宵正在商议回宫之事,不想侍卫突然送进来一封信。

“大皇子,皇上圣旨。”侍卫跪在地上,两手举过头顶,手里拿着一卷黄色的轴卷。

胤禔走上前,拿了轴卷,挥挥手,侍卫走出营帐。

“哈~”胤禔打开轴卷一看,大笑,收起轴卷交给身边的侍丛,对齐霖道:“乌尔衮果然守信用,他已经连夜递书给北京,主动休战,从此以后,大清与蒙古巴林部永远修好。”

齐霖转身看了眼王凌宵,她听了悄悄松了口气。

“这么说我们的任务算是漂亮的完成了?”他对胤禔说。

胤禔:“当然,这次,当给你们记一大功。”他停了一会,又说:“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回北京,皇阿玛急召我回宫。”

齐霖笑道:“能与大皇子同行,荣幸之至。”

皇宫。

凤凰殿。

心铭正在喂凤仪喝粥,门外太监通报。

“皇上皇后驾到。”

心铭赶紧扶凤仪下床,站在床边,等皇上皇后一进睡房,凤仪和心铭便跪拜行礼:“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额娘。”

皇上伸手扶起凤仪:“刚醒,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躺回到床上去。”皇上掀开床上的被子,扶凤仪躺回到床上去。

凤仪坐在床上,皇上坐在床沿,亲自给盖上薄被。

“做皇阿玛的女儿真好。”凤仪看着康熙,眼含泪花,激动的说。

皇上拧着眉,看着凤仪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己:“现在才知道,平时你再怎么任性刁钻,但怎么说也是健健康康的,你快些好起来,阿玛让你和齐霖完婚。”

凤仪听了,感激的看着康熙,眼中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如今与蒙古各部战事吃紧,可皇阿玛竟然让她嫁到北京。

皇上肯定的说:“真的,只要你好起来,还不知道吧,庶妃和佳妃又给朕添了两个可爱的小公主。”

凤仪扬唇,“恭喜阿玛。”

一旁的皇后看到心铭,想起那天心铭所说的话,不免提醒康熙。

“皇上,既然凤仪公主醒了,我们要不向她证实一下那天心铭所说的话?”

康熙点点头,关于那天心铭所说的话别说皇后,连他都耿耿于怀,再加上太医所说,而凤仪三番两次的病倒更加让他觉得奇怪。

凤仪听了,不解的看着心铭,心铭低着头,对凤仪挤挤眉,指指院子,还不时的说着月季花树。凤仪看着心铭的口形,半天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康熙看到两个人挤眉弄眼,有些不高兴。

“凤仪。”康熙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疏远公式化起来。

凤仪心一凉,看着康熙的脸不由的有些埋怨。

康熙转过脸,尽量不去看她,怕自己一温和,凤仪又要摆公主架子,耍小姐脾气,从古到今,皇室可没有娇惯丫头之理,还随意捏造主子的遥言,他也是为她好,想到这,不由更加理直气壮些,俗话说,父母之心总是不会被理解的,等凤仪大些了,想明白了就理解了。

“心铭说,你晕倒之前,手上发出一道红光,然后就将院子里的月季树给连根拔起来了是不是?”

凤仪转向心铭求证。

心铭委屈的点点头。

“阿玛。”凤仪看着康熙,侧脸余光中瞥见皇后脸上不经意露出的得意之色,凤仪觉得很可恶,忽然心思一转,“是,但是儿臣曾经向凌宵姐姐确认过,凌宵姐姐说…”凤仪低下头,有些吞吞吐吐。

康熙想到王凌宵是修仙之人,不由吃一惊,他倒是忘了这件事,两个人走得这么近,凤仪病了不可能没有问过王凌宵的。

“她说什么?”他紧张的凑近凤仪问。

凤仪说:“凌宵姐姐说,我这不是病,是中了蛊。西方有一种蛇的卵,进入人体后,会通过人体的温度而让小蛇孵化,然后蛇慢慢的在人体里长大,如果有人控制这蛇,这蛇便会在人体发出一种超出常人的能量,能过人发挥出来,从而达到损害人体,直到这人疲累至死。”

康熙惊道:“真有如此歹毒之人?”

凤仪继续说:“儿臣以为儿臣一定是中了此毒。”

康熙倒吸了口气,怎么了得,这么歹毒的手段竟然用在了宫里,还用在了公主身上,绝对不饶恕。“是谁如此阴毒,竟然敢公然毒害朕的女儿?”

凤仪抬眼看着皇后,凑近康熙说:“父皇,听说上个月皇后召见了外国使臣阿拉伯大使吏多尔齐,这蛇蛊可是那个国家独有的蛊毒啊。”

皇后一听,忙上前:“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啊,虽然臣妾是代胤礽接见了吏多尔齐,但是绝对不知道蛇蛊之事啊。”

“也就是说确有此事?”康熙一听,怒从心中来,“凤仪并没有说谎?皇后,你好狠的心。”他指着皇后,手指都气得跟着发抖。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皇上饶命,真的不是臣妾,不然可以去问吏多尔齐,听说他现在还在驿馆。”

康熙一听,“胡闹,他的事情朕不是已经回绝了吗?怎么还准许留在北京?”

皇后:“皇上,虽然如此,但自从大清对外打开门户,开放商业,提倡与国外通商,所以吏多尔齐便在北京开了一个茶院,他进贡大清的美女都在里面以卖艺为生。”

康熙突的站起身,皇后吓得浑身哆嗦,“谁给他的这个权力,竟然在我北京开妓院。”

皇后:“不是妓院…”

康熙怒喝:“还敢狡辩,茶楼里养着一批美女,不是妓院是什么?”

皇后还想说什么,康熙眼睛一瞪,皇后便识相的闭了嘴。

“来人,将皇后关在寝宫里,不许她见任何人,包括胤礽,待朕查明真相,再作打算。”

凤仪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皇后,暗暗得意。

“凤仪,你放心,这件事交给阿玛处理,阿玛不会让你吃亏的。”康熙又重新坐下,对凤仪柔声道,满满的父爱。

凤仪看着康熙,满是可怜相,让人看了就不忍责怪,“还是阿玛最好。”她将头放在康熙的怀里,头抵着康熙的胸,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皇后,一抹胜利的微笑挂在唇边,皇后看到,两眼满是怒火,却又不好发作。

皇后被囚禁在长春宫,只有在饭点的时候,贴身的么么丫头进来送饭,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冷清孤寂的让皇后受不了。

“皇后娘娘,唯今之计只能派人去找王凌宵,只有她才能证明皇后的清白。”贴身丫头在送饭时候,瞧见四下无人,向皇后献策道。

皇后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那王凌宵和凤仪根本就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她会为我证明?”

贴身丫头说:“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王凌宵虽然表面与凤仪交好,但因为凤仪生性奸诈,听说河南的时候,凤仪使坏,故意将王凌宵推下山崖,这笔账王凌宵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她救您不是等于救了自己?”

皇后一听,低声问那丫头:“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可靠吗?”

丫头点头:“可靠,是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王凌宵的贴身丫头凌儿亲口说的,看样子是恨极了凤仪公主。”

皇后像是看到了救星,喜道:“你去,见胤礽,让他…”皇后付在丫头耳边低语,“再悄悄传我口讯给国舅,让他派兵将齐霖半路截杀,我要让凤仪公主痛失至爱。”

丫头听后,点点头。

回宫的路上。

路过梨林,王凌宵下马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齐霖看到熟悉的环境,不禁想到那日与凤仪在此的情景,他将马绳甩到马背上,对王凌宵道:“渴吗?我去摘梨。”

王凌宵抬头,看到梨树上的梨,不禁咽了咽口水。

胤禔:“齐霖,去树上摘些来,如果看到有人守园,给些银两。”

齐霖说:“好像没有,上次摘了一堆,都没有人来管。”他看了眼王凌宵说:“我去摘些来。”

王凌宵说:“干嘛那么麻烦?忘了我是谁吗?可是仙女,看着。”说着,便伸出右手,两指朝梨树一点,三只梨子便从树上飞下来,王凌宵两指一动,梨子便落进后面的河里,两人一看,不免可惜,哪知,那三只梨子只是在水中旋了几圈,然后便随着王凌宵两指向上一收,便落在了胤禔和齐霖的手中。

胤禔看着手中的梨,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隔空取物。

“这是不是跟我们的轻功差不多道理,只不过没有这么方便罢了。”

王凌宵点头,咬了口手中的梨子,“轻功用的是内力,法术用的是真气。”

胤禔走向她,伸出一只胳膊在她面前:“看看,我是不是修仙的料?如果哪天,我不当皇了,也去修仙法去。”

王凌宵仰头,一本正经的摸向胤禔的脉膊,秀眉轻皱:“其实可以学习简单的法术,只是再复杂些的,恐怕就很难,因为你气血不足,是不是时常感到胸闷气短?”

胤禔沉下脸,点点头,坐在王凌宵的旁边。

齐霖听到,过来坐在胤禔的身边,安慰道:“其实您贵为皇子,又得皇上的宠爱,武功兵法智慧都是众皇子之首,您又何必修炼法术?如果真是好奇,要凌宵有空教教简单的,了解一下其原理就好。”

胤禔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三人吃完梨,稍作休息,便决定起程,于是各自上马。

“来,我们来比比看谁更快到北京?”胤禔在前面挥着马鞭说。

王凌宵骑在马上:“我可不与你们比,我骑术不精,怕摔下马来,肯定比不过。”

齐霖笑道:“你可以使用法术,带着马儿飞啊。”

王凌宵嗔怪:“你以为法术想用就用?真是那样,我还不被当成妖怪给抓起来啊。”

说是这样说,等胤禔喊了声,“开始”的时候,王凌宵可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尽管与胤禔和齐霖相差较远,但还是拼了命的挥舞着马鞭,至少也要拉近她与齐霖的距离。

眼见自己被落下,王凌宵忽然想要使下坏,于是她腾出一只手,路边的一个小石块飞入手中,然后她趴在马上,搂着马脖子,对准齐霖的马屁股,用力的掷出石块,石块击中了马屁股。只见齐霖的马前踶一仰,对着天空嘶鸣,齐霖勒住马绳,尽量稳住马。

王凌宵趁机两腿一夹马肚,跑向前去,看到齐霖的时候,还笑道:“怎么了,马儿不灵了?”

齐霖眼看着她挥舞着马鞭,得意的扬长而去,方才明白一切,他摇头,不由一笑,马儿终于平和下来,停在原地,齐霖轻轻的甩着僵绳,让马儿慢慢的前进。

路过密林的时候,忽然,从树上落下几个剑客,直刺向齐霖。

齐霖大惊,站在马上,一蹬足,直接拿着剑飞向空中,一手扶着树干,一只脚踩在树身上,另一只手持着剑指向冲他飞来的剑客。

几招下来,在与其中一个剑客对打之时,与他措身而过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扯下他蒙在脸上的黑布,就一瞥,他便认出那个人竟是皇宫侍卫。

“什么人派你来的?”齐霖落于地面,对着那人的背影问。

其他的人见已被认出,便对望一眼,脚踩树身又消失在密林,而背对着齐霖的那人,一甩手,反手射出一个飞镖,直向齐霖刺来。

齐霖见状,侧身一躲,飞镖刺中树干。齐霖仰头,树林之中,哪还有什么黑衣人。齐霖上马,估莫着王凌宵他们已到了前面的客栈,便扬鞭让马飞快的跑起来,才刚跑一里,齐霖便连马带人栽进了一个铺着树叶的坑里。

齐霖刚站起来,坑口便被一块石头盖住,阳光从石头缝里射下来,连带着几口新鲜空气。齐霖一拳捶向旁边的土墙上,那里留下很深的拳印。

当胤禔赶到客栈时,远远的看到王凌宵的时候,竟然有些意外。

他站在客栈门口,看着王凌宵下马,将马交给店小二,“真没想到我看到的竟然是你,齐霖呢?”

王凌宵低垂下眼帘,不敢看胤禔刮目相看的眼神,不以为然的指指后面,“他啊,还在后面,我们进去吧,估计他要等到吃晚饭时候才到。”说罢,便进了客栈。

胤禔回头看了眼那条通向客栈的小路,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能跟着王凌宵进入客栈之中。

客栈门口的桌子前,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抬起头来,黑袍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头,不知是男是女,他看着王凌宵与胤禔走进客栈,露在面具外的两眼绿光一闪,嘴里发出狰狞的笑声。

王凌宵和胤禔叫了酒菜,两人才刚动筷,两个黑衣便闯了进来,看到王凌宵和胤禔便说:“就是她。”说着,便冲到两人面前,就要伸手拉王凌宵。

王凌宵灵巧的一躲,站起身,而同时,胤禔也拔出手中的剑与另一个打起来。

客栈里原本吃饭的人尖叫着离开。

王凌宵见黑袍人满身妖气,便退到一旁,两手合十,两食指相碰,一团蓝色光晕在指尖形成,然后两手掌翻向外面,光晕随着指尖指向击向黑袍人,黑袍人被击中,扶着肩膀,看胤禔与同伴对打惭惭落入弱势,便转身躲到他身后,一手圈住他的脖子,然后与同伴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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