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对汤章威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地道的贵族,怎么会弄不过你们?”
汤章威说:“我们这些人,做为平民要对付那些官僚,要和那些军阀战斗,要和那些巨富周旋。々菠じ萝じ小々说我们都是从底层,真刀真枪干出来的本事,我们这些人靠着和那些人搏斗,干出了不少成绩。”
唐昭宗说:“我们这些人,一门心思,就想干出成绩。可能我们作风没有那么细腻,但是我们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
何伯格笑了笑,他知道那个唐昭宗也就是说说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听他的,自己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才知道他已无声无息地消弭了几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人们的悲哀渐渐转淡,渐渐可以如常地生活。大夫人没有再提大哥的死,恢复了从前淡漠泰然的态度。她并不干涉二哥对外政的处理,而二哥也对她一如既往地恭敬。&1t;i>&1t;/i>
一切似乎就可以这样平淡地进行下去,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就在那一天,我的生活有了根本的改变,我将不得不离家远嫁,永远阔别我的二哥,我的废园,以及那些终究是我亲人的人们。我感到迷茫和悲哀,不舍与凄凉。但我从未后悔我在那一天的选择,即使从头再来一千遍,我仍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以及为了谁,但有时我想这也许更是一种命运的安排。五岁那年妈妈去世,叔叔把我从遥远的北方带到温暖的江南。但是冥冥注定我终将远离,回到我真正的故乡。
第二章别离慕容澜(1)
子时已过,浓稠的血色映着淡漠的月光。
现在是九月初十,我和阿湄别离的日子。&1t;i>&1t;/i>
我想要和她并肩闲坐在废园,一道看微绿的渺茫的萤火。暗香的藤花一粒粒落上衣襟,一时无声,一时簌簌。
我们应该喝茶,抑或是酒。我们许会交谈,也可能只是沉默。她会央我吹笛,或者会自顾自地唱歌。
她的笑容皎洁明亮,看不见泪水与悲哀的阴影。
然而我不在我们的废园,我在十里以外的落梅山。
我的衣上有血,我的双手也是。我的剑锋焕着饮血后妖异的清亮。
池家的人马已经齐集,死伤者都已抬上了担架。池家总管池落影向我走来,微微笑着躬身一揖:
“池某幸不辱命,就此告辞。”
我望见月光下他温雅的容颜,杀人无数却仍未染血的长衣——我默默还了一揖。&1t;i>&1t;/i>
我的手下脚步虚浮地清理着尸。地上半干的血泊仿佛仍有生命,在他们的长靴下出纠缠咿哑的呻吟。无声无息的是那些流光了血的尸体,他们顺从地被人拖拽或抬走,鼓起最后的凄凉风声飞坠入万丈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