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个人能留下么?”白存孝嘿嘿地笑道:
“胡兄,他说得不错呀,这确是个机会!”
韦婉儿淡淡地一笑,道:“这样杀了他也太丢人了,西门兄,你说是么?”
他手臂轻轻一抖,冷寒的剑芒像一蓬乌芒似的散了开来,锐利的剑刃在胡黄牛的眼前幌动,逼得他闪身退了几步,他忿怒的一剑挥出,将韦婉儿的长剑荡开,身形一跃而出,凛然的将长剑环抱在胸前,恨恨地喝道:
“姓胡的,你不要羞辱我!”
“嘿嘿,”这一连串刺耳的笑,传进胡黄牛的心里,像是闻见鬼魅厉嗥一样,他心中一寒,一股恐怖的寒意刹时涌满了心头,韦婉儿嘿嘿大笑道:
“胡黄牛,你要想死我偏不要你死,我很希望能看看你在这里所表现的那种窝囊,也看看你所谓的英雄本色是个什么样子!”
他斜剑往上一撩,幻化如电的将胡黄牛手上的长剑击落在地上,胡黄牛没有料到对方身手这般厉害,随手一挥便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击落,他心中大骇,忖道:
“惨了,我今日遭受的痛苦,将比死还要难过。”
在他那双精心炯炯的神目里,陡地泛出一股红光,丝丝的血丝有如一道道燃起的烈火,他目眦欲裂的吼道:
“你要怎么样?姓胡的,这样做也未免太那个了,我胡黄牛虽然技不如你,在江湖上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我如果要羞辱我,别说我胡黄牛骂你祖上失德,绝子绝孙”
韦婉儿冷冷地道:
“你骂呀,胡黄牛没有人会拦着你的嘴”
他左手倏地一晃,曲指轻轻的一点,斜斜地点在胡黄牛身上的三处穴道,胡黄牛只觉得身上一麻,登时全身动弹不得,韦婉儿向凝立在四处的汉子一挥手,立时有两个汉子将胡黄牛绑了起来,韦婉儿冷然的一笑,道:
“送到我的幕蓬里去”
那两个黑衣汉子急忙答应一声,押着胡黄牛向那尖起的大蓬之中行去,韦婉儿望着胡黄牛的背影哼了一声,道:
“西门兄,你要不要看看我对付人的手段。”
白存孝这时对韦婉儿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不但佩服对方那身诡谲幻化的功夫,也骇惧对方那种对付人的方法。
他神情一冷,哈哈笑道:
“胡兄的高明,在下正要领教!”
胡多多得意的道:“行,你会看到胡黄牛怎么样的求饶,不管是谁只要落在我姓胡的手中,纵是铁铸的汉子,我也能让他变成个软骨头的金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