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王府的正堂,那名长相绝美的菜户,又是端着上好的蒙顶石花和几样茶食放在了朱舜面前。
今天因为宫里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王承恩回来的晚一些,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听说朱舜在等他,就赶快换了一件衣服,走进了正堂:“朱先生对不住了,咱家临时有些事情,来晚了。”
什么时候回家,那是王承恩自己的事情,而且以王承恩的地位,能够这么说话,给足了朱舜面子。
朱舜拱手道:“王兄说的哪里话,是我叨扰王兄了。”
就凭王承恩以死殉国的壮烈行为,比很多有卵的人都有种,当得起朱舜一句王兄。
两人寒暄了两句,王承恩问道:“不知道朱先生过来有什么事。”
这件事牵扯到公器私用的问题,朱舜不知道王承恩会不会回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没什么大事。”
“我家三叔开了一间纺纱作坊,王兄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人敢收我家的纱线,所以就想问问王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承恩知道朱舜还没有吃饭,就让家里的庖师做了五六菜,邀请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边吃边说。”
过来打搅王承恩就让朱舜感到很是不好意思了,现在又要在这里蹭吃蹭喝,以朱舜的厚脸皮还是觉的脸红:“吃饭就不用了,我.......”
不等朱舜说完,王承恩一把拉住了朱舜的手臂,笑着说道:“朱先生要是给咱家面子,晚饭就在这里吃了。”
“也没有什么好菜,几样简单的家常菜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舜只能是跟着王承恩来到偏厅,坐在一张破旧的枣木八仙桌上吃饭。
王承恩又让人取来一瓶好酒:“朱先生来尝尝这瓶酒,这可是皇上赏赐的椿龄益寿酒。”
朱舜听到椿龄益寿酒的名字,愣了一下,这可是古代皇家的御酒,乾隆能够活到将近九十岁,主要就是依靠这种用各种珍贵药材酿制的椿龄益寿酒。
王承恩拿来两个普通的白瓷酒杯,给朱舜倒了一杯说道:“咱家知道先生担心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公器私用。”
“先生放心,如果真是到了需要动用东厂番子的地步,就算是咱家的老爹来了,咱家也不会公器私用的。”
“其实这件事在京城的官宦人家之间,已经传开了,就算先生不来,这两天咱家也会派人去给先生提个醒。”
“就在前两天,把家产输光的黄永贵,就是那个八大晋商之一黄永发的族弟,动用人脉给京城附近所有的商贾员外打过招呼了。”
“不许用你家的纱线,要不然就是和黄家做对。”
“八大晋商历来是很团结,得罪了黄家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晋商,所以就没人敢用朱氏纺纱厂的纱线了。”
朱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急败坏,心平气和的说道:“王兄能不能详细说说这个黄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