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开眼了,见过白痴,没见过像你这么白痴的人,估摸着也是老天爷要帮我,要不然你怎么会去做一个白痴讲师。”
张焘看着周围无动于衷的张家人,不有些绝望,也感动了一阵阵心寒。
想他当初为了救济他们,每个月都会从俸禄里拿出一部分粮食,送给经常吃不上饭的张家人。
因为这件事,张焘的妻子没少埋怨他,说他的同宗兄弟们都是一群白眼狼,自己还训斥过妻子,都把妻子给训斥哭了。
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张焘护着脑袋流血的儿子,看向了过去关系还不错的乡绅,这几位乡绅也是闭口不言的一句话不说。
张焘彻底心寒了,都是一群没有一点人味的小人,过去满口兄弟,其实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六品主事。
现在官位没了,自己这个兄弟自然就不是兄弟了。
台湖乡的乡绅们都是千总刘武元叫来的,有刘武元在那里坐镇,甭说乡绅们不想帮忙了,就是想帮忙也不会同意。
旁边的怀远侯公子瞧着嚣张的张节安,好人啊,大好人啊,刚才还在发愁怎么结下深厚的义,这不,自动送上门了。
怀远侯公子立即从八仙桌旁边离开,走了过去。
张族长捋了捋白胡子,露出了大局已定的笑容,台湖乡的乡绅们则是好奇的看了过去,看看这位气度不凡的少爷,想要做什么。
更加好奇这个人的份,千总刘武元都只能坐在他的下首,可见这位少爷的地位。
刘武元心里‘咯噔’一下,戏本不对啊,按照谋划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出场帮助张焘,然后让这位号称是新宁伯的小伯爷狠狠的羞辱自己。
怎么自己还没站起来,这位小伯爷就站起来了。
旁边的亲信百户不停的使眼色,就是不敢说话。
怀远侯公子走过去的时候,张节安刚好向后甩了一下棍子,准备给张焘脑袋上也来一棍子。
怀远侯公子越看这个张节安越觉的可人了,一个箭步快速冲刺过去,正好在棍子甩在后面的一瞬间,怀远侯公子主动把脑袋递了过去。
“哎呀。”
怀远侯公子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痛呼的经验不足,这句痛呼显的很假。
在场的乡绅们眼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这是在帮张族长,还是在捣乱的。
张族长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赶紧看向了刘武元,似是在询问这是什么况。
刘武元的眼皮也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哪知道什么况,只能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傻住了,更不知道什么况了。
怀远侯公子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后跟着一大帮恶仆,瞧见自家少爷被人打了一棍子,还是打在脑袋上,那还得了,呼啦啦的全部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