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笑出声,就赶紧憋了回去。
朱舜倘若在辽东边军没有什么背景,内阁首辅的儿子来了,祖大寿都敢讥讽他的不知死活。
朱舜可就不同了,他可是曹文诏的妹婿。
现在的曹文诏可不得了,虽然他被贬官了,但他在辽东边军的地位却是越发的高了。
仰仗着家里源源不断送来的银子,还有妹婿朱舜送来的滑膛枪,曹家军已经成了仅次于关宁铁骑的骁勇精锐。
大军头满桂见了曹文诏都是满脸笑容,何况他祖大寿。
祖大寿过去还能凭借手里有银子,麾下军士吃的饱穿的暖,经常讥讽穷的叮当响的曹文诏。
现在整个辽东边军谁不知道曹文诏家里富的流油,不,流银子,一个月可以纺出二十万顺天大幅布的曹氏织布厂,足足有三家。
现在的曹家军可不比以往了,那些跟了曹文诏多年老兄弟,全都在山海关买了新宅子纳了小妾。
这才短短两三年的时间,曹文诏就从辽东边军有名的穷鬼,变成了财大气粗的财主老爷,真是世事无常。
单单是曹文诏给朱舜撑腰,祖大寿的嘲笑都出声了,也会继续笑出来。
但是朱舜的另一重身份就吓人了,大军头满桂的救命恩人。
满桂不像袁督师来自两广,满桂本来就是边关人,在边关的宗族势力很大,再加上个人当世之杰的军略,成为了大军头之一。
敢嘲笑曹文诏的妹婿,满桂的救命恩人,左良玉、黄得功这些军头将官们,全部憋着笑注视祖大寿,让你平时嘴损,现在尝到恶果了吧。
巴不得袁崇焕身后那一拨人去送死的满桂,当场就吓了一跳,他满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恩怨分明。
朱舜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满桂这辈子都还不完了,赶紧拦了一句:“朱佥事,海州卫可是有三千八旗兵,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佥事要想立些功劳回去,回头本总兵派人去割二十几个建奴的头颅送给佥事便是了。”
“海州卫,万万去不得。”
对于辽东军来说,驻扎了三千八旗兵的海州卫谁去谁死,关宁铁骑拉过去也是一盘菜。
朱舜手里不仅有步兵营,还有一支火箭营,从赵斗米发明了火箭燃烧弹以来,炮厂一共偷摸制造了一千只火箭燃烧弹,还有储备的四千只东风1型火箭炸弹,全部拉到了辽东。
不好好释放一次,朱舜都对不起四弟子的发明。
朱舜笑了笑,问道:“满桂兄可知道东林党私下里怎么称呼本官。”
那个响彻京城的诨号,满桂倒是知道:“灾星。”
朱舜笑的更加开怀了,看来自己的名气还挺大,辽东边军都清楚了:“这一次的大凌河堡修筑过后,怕是要多一群畜生称呼本官为灾星了。”
满桂和在场的参将游击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想到东林党的惨状,很快就引起了哄堂大笑。
朱舜在京城完成的一件件不可能,这些总兵参将游击们可是早有耳闻,尤其是亲眼见识了燧发滑膛枪的威力,还有那没有任何焊接迹象的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