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刚走,吴行风就起身抓过羊腿,羊腿烤的很脆,不知道上面撒的什么,总之吃起来很有口感。
一条羊腿才咬了几口,神女就出现了。
“何事这般着急?”神女抹去额头汗珠,说明她赶了不少路。
吴行风放下羊腿,指着靠椅说道:“坐来歇歇,我有事问你。”
神女端起玄女送来的茶水,用袖口擦拭汗珠。“关于什么的?”
吴行风等神女稍作喘息,正色开口。“魁隗氏之妻是什么修为?”
神女蹙眉,片刻后瞪目直视。“行风,幸好你提心。”
玄女问道:“与魁隗氏之妻有何关联?”
神女一阵后怕,直身站起。“行风,我要把此事汇报我父亲,军队需要重新部署。”
“等一下,我与你一同前往。”吴行风端起石桌上茶水,漱口之后施展一念千里,同二女前往通正殿。
由于事情紧急,便没有通报,直接现身于通正殿外。护卫见大贵人与二贵人同时与一青年现身,不敢造次,只道稍等,前去禀报大姜。
姜水正与一干重臣商议三日后的进军路线,以及人手防御事宜,忽听护卫来报,率领重臣出门来迎。
此举,意义重大。
三年不见,姜水依然老样子,看来上古神酒果真有驻颜之功效。
“贤婿来的正好!进殿一同商议。”
吴行风拱手回礼:“行风见过大姜。”
“无须多礼,来人,看座。”姜水自坐主位,指着右侧靠前位置说道。
神玄二女坐于吴行风下手,即体现了吴行风的地位,也体现出吴行风的实力。
吴行风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大殿之中与众人商议大事,他的本意是通过神玄二女之口传达。
左为武将,右为文臣。
远古时期以实力说话,但凡有话语权的皆为武将,文臣虽然也有,却始终低头,只有在姜水问及时,才会说出自己的观点。
吴行风坐在一旁静听众人商议战事,在听到率军八万,倾巢而出时,心中更是一凉。
说话之人,是太玄巫师姜攻盛,此人吴行风见过,个人战力确实不凡,一人可抵一城并不浮夸。
季伯皱眉不语,似乎也赞同姜攻盛的建议。
姜水说道:“此前商议,姜仲提出一计,以渭河为界,引水淹城。后军绕过炎都偷袭共工翁城。”
姜攻盛说道:“共工自称水神,最不怕的就是水战。偷袭一旦失利,所行军马必然死亡,若去救援,又会连累。”
姜水轻轻点头。“攻盛太玄所言极是。”
神女则是说道:“恐怕事态并非我们之前设想的那般简单,魁隗氏虽亡,其子魁勀率领族人十七万投奔南荒蚩尤,可曾想过这其中问题所在?”
姜守正说道:“大贵人此言何意?”
神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吴行风,吴行风不语,他看的是姜水。
姜水微笑开口:“贤婿说来听听。”
吴行风身正如钟,气度凌人,开口道:“我有一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但说无妨!”姜水点头。
既然姜水点头,吴行风便开口说道:“三日后大战共工氏,为何今日才议论战术?这是其一,其二,瑶姬所言你们可曾经听出些什么?其三,魁隗氏虽死,却有魁隗氏之妻,如果我没有猜错,此人的修为还在魁隗氏之上,为何无人提及?”
吴行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姜水显得很是尴尬。“贤婿所言却有道理,实则计划早已实施,今日所谈只为细节。”
姜守正接过姜水话匣,继续说道:“大姜的意思是,如果有更好的战略计划,可以加大胜算。”
吴行风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想求证一事。魁隗氏之妻是否与南荒蚩尤有关?”
一直沉默不语的仲伯开口说道:“早些年听闻魁隗氏有一妻名曰,応(ying)灿,生于蚩尤部落,祖上与蚩尤同根。后嫁于魁隗氏,从不示人。”
吴行风说道:“魁隗氏一死,応灿不来报仇反而跑回娘家,这里必有诡诈。加之魁勀带着十七万族人奔波南荒,更加说明了応灿以退为进,等的就是大姜攻打共工氏,乘虚灭了连城为魁隗氏报仇。”
在场之人面面相觊,无不震惊。
吴行风又道:“魁隗氏占东北,蚩尤占正南,两地相差几千里,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们有何理由横跨千里投奔蚩尤?
所以,一旦大姜攻打共工氏,応灿会连同蚩尤一道偷袭连山城池。与共工氏形成犄角局面,互相牵制。东面有灵狐,北面有爻毕,西面有共工,南面有蚩尤。东南有黄帝,西南有沧吉,西北有夸父,东北魁隗移迁至南荒蚩尤。
进可攻西南沧吉,东南黄帝。退可守东面灵狐,西面共工,北面爻毕。大姜所占区域为正中,无论他们与哪一方势力进行厮杀,都绕不开中土连城。连城要么被灭,要么灭了四方,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