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余母回来,余悦琪悄悄的把这个事情一说,她不由的叹气道:
“你嫂子这个人啊哪都好,就是总喜欢把人往坏里想。我都不知道让她记了多少笔了,行了,你也别太在意了,就当是为你哥哥好,我受点委屈不要紧的。”
一家人在一起哪那没有点磕磕碰碰的,真要计较,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在她们在说家长里短的时候,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传来了。
挂上电话后,余母失神了。
余悦琪见她情绪不对,连忙问道:“妈,你这是怎么啦?难道是爷爷奶奶……”
余悦琪没有把话说完,或者说,她不敢把话说完。
遇上特殊情况,最担心的往往都是家里的老人和体质较差的孩子。
和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比起来,他们的身体素质要差的多,一旦有事,出事的一般都是……
余母冷着脸
“不是你爷爷奶奶,是廖凡夫妻走了。”
“廖凡是谁啊?我们家的亲戚吗?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
看到余悦琪那张写满了茫然的小脸,余母这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廖凡是谁,连忙解释道:
“廖凡就是我们隔壁那个不要脸的。”
“原来是他啊。”余悦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走就走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这种人早就该走了,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说什麽呢,女孩子家家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喲。”
虽然说的是教训的话,但余母却是一副笑模样,不见半点责怪的样子。
“妈,你就装吧。”余悦琪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啊。
她最多就用嘴巴说说,不像某些人,只要一遇到隔壁看水的日子就开始花式作怪,不是塞花瓣就是枯枝树叶……
花样之多,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啊。
正是大人套路深,她还是老实呆在幼儿园的好。
这年头,还是单纯点的好,不然会很累的。
“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说正事。”说着,余母抬头对余悦琪说道:“因为他们的死,我们家让人怀疑了,理由是我们两家有私怨,所以……”
“所以,有人怀疑他们的死跟我们家有关?呵呵。”余悦琪仰天大笑,“那些人是没长脑子吗?居然扯出这种可笑的理由,就不怕遭天谴吗?”
“如果会怕,就不会干出这种事情了。”
“我不明白,我们家一向待人以善,为什么还会遭来横祸?”
“还能是因为什么?财帛动人心。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余悦琪很是疑惑的看了余母一样,“我还是不明白,现在又不是十年特殊时期,这么做,值得吗?”
余母站起来,一脸冷酷的看着外面,“怎么不值得,现在水多难得啊,只要查实了,论人头给水,一个一大桶。我们家可是有十好几口人呢,多划算。”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眼皮子浅的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未来。
这种事情,在那十年间看到了还少吗?
兄弟相残、夫妻反目,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不了,就当是又经历一场浩劫。
第一个十年她都捱过去了,这第二个也一样可以过去。
余悦琪深深看了余母一眼,
“妈,您是不是知道是谁举报的我们?不如我们当堂对质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们不怕的。”
余母冷哼一声,“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