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就在咫尺,再不改道就会摔下去,可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
在怪物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单纯的,它们只知道杀戮,完全不会有体验戏耍猎物的兴趣。
正因为如此,余悦琪没有任何的空子可以钻。
作为船工,余悦琪的压力很大,要不是怪物近在咫尺,她真想吼张虎一顿。
你不会划可以,不帮忙她可以理解,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说句话行吗?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担着所有的压力吧?!
她的肩膀太小,承担不起那么大的负荷啊。
“放轻松,不就是是死吗?人都会有这一遭的,放宽心,再说了谁能肯定一定会死了,万一底下是水潭,卸掉了所有的冲击呢?”
“希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一个非常冷静的声音,在余悦琪耳边响起。
“说得这么好听难道你就不怕死吗?”余悦琪反问。
“怕,怎么可能不怕。”张虎脸上满是释然,“可怕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也求不到。与其带着遗憾和狼狈离开这个世界,还不如豁达一些,至少面子上好看一点。”
人只要活着,本就是在和外界做斗争,遭遇点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常言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下辈子再来。
余悦琪苦笑。
她可没张虎想得开,她恐惧的要死,能够握紧竹篙就已经很不容易,再要她坦然赴死,真心做不到。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先辈那样,为了自己的信仰直面生死的。
更何况,现在站在对立面到底不是什么信仰而是,未知的怪物。
对于未知,她一向都是怀揣着敬畏,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害死你的到底是意外还是好奇心。
眼开着竹筏距离悬崖边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这一刻,余悦琪心中百感交集。
想哭又想笑,可当她真的随着竹筏飞跃极速坠落的那一刻,突然就平静了。
当死亡真的降临,什么恐惧什么担忧,什么惧怕,全都是虚假的空话。
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
无悲亦无喜。
以前她曾经听老人说过,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一生中最冷静的时,当时她没有相信,可这一刻她明白是真的。
因为她已经吓懵了。
天边出现一架银白色带着彼岸花花纹的机甲。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机甲快速下降,将余悦琪搂在怀中。
“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个冷峻的声音,在张虎耳边响起。
机甲抱着余悦琪出现在他身边。
张虎心中陡然一惊,握紧了拳头。
“你是谁?快把我朋友放下!不然,不然我就和你拼了!”
“想和我打,你还不够格。”
机甲里边的男主冷冷的看着张虎:“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摔下来之后直接就到了这里,没有看见过外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
张虎有些迷糊了。
现在这个冷漠的社会,还有施恩不图报的人?
别是在背后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不怪张虎会多想,实在实现在这个社会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