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余爸带着两人走到门口。
“我打算在这一块做个微型的三级沉降池,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要是没有,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
“我有意见。”余悦琪举起手,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余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捣乱,余悦琪灵巧的一扭,避开了。
“说。”
“工程的东西我不懂,就不添乱了,我申请做内部的改造。”
余爸微微皱了一下眉,但还是答应了。
说完外边,三人就一块进了屋。
屋子虽然是九十年代的两层小楼,但最近才被二次改造过,改造时余爸用的材料都是可承受范围内最好的,没有太大问题。
真要说,哪里需要改,那么就只有木制窗框以及玻璃,再者就在大厅里挖地下室。
你没有听错就是在大厅里,而且是空无一物的中央。
“咱们这边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格局大多差不多,要想不被人发现,那就只有另辟蹊径。”这样一来,即使是有人拿到了房子最初的图纸也不用怕了。
虽然这处房屋,现在是属于他们家的,可最初并不是,难免还会有人记得里边的布置。
“既然要改,不如改的更彻底一点,就像妹妹当初看过的那个故事一样,牺牲上面的保护下面的。”
“你的意思是在原油储藏间的基础上,再挖一个?可承重方面以及地基不会有影响吗?”
要是多出来的,这个储藏空间,是建立在破坏地基上的,那她宁可在外边选一个地方。
哪怕会因此丢失,也好过生活在危墙之下。
“你急什么能不能这么做,还不是得听师傅的。咱们是外行人只是提个意见而已。”
余爸皱眉,“你们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怎么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得好好算一算。
改建可不是过家家,说改就能改的。
想着想着,余爸就拿出本子,在上面刷刷的写着。
余悦琪好奇的探头望了一眼,然后她发现,这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
纸上那些数据分开来,她每一个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
“行了,别看了,你看不懂的。”余雙在背后拍了她一下,“术业有专攻,不是这行的,就不是这行的。走吧,咱们干活去。”
提出建议的最高境界就是,把原本做好的计划,改得面目全非,然后,别人还觉得很有道理。
花了将近三个小时,一家人不断磋商后,终于把改建计划,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出意外,20天,应该可以改建完了。”
下午,一家人开始搬材料,提前放到预定地点,便于更快的拿取。
可搬着搬着一个新问题,又出现了。
所有的材料都安排得太紧凑了,几乎没有任何的余地。
这也就意味着,在施工过程中,不仅不能有失误,还要尽可能省下材料。
这对于本就是新手的兄妹两而言,无疑是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
是难度不亚于盲填高考志愿,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做的好了,上心仪已久的大学,做不好,连个好的大专都摸不到。
看着这样的计划,余悦琪心里不由的产生了退意,可看到一家人亢奋的模样,最后什么也没说。
千金难买人乐意,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她煞什么风景,最多哭的时候,递张纸巾。
……
半个月后,余悦琪料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出现问题的,并不是他们说两个新手,反倒是大师傅余工本人。
而少的这个东西,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他两赶过去的时候,余爸已经被训成孙子。
“量玻璃只量看得到的地上,那被压条挡住的那些去哪了?和周公约会去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装玻璃,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怎么办?你让我去哪给你弄几个现成的窗框回来?”
这玻璃要是裁大了还好说,最多就是费点功夫再剪一点点,可小了怎么办?
总不能望窗框里边塞胶吧?
真要是那么干了,估计会出现一个新名词,玻璃胶工程。
豆腐渣工程最多就是软,压力大一点,就随风摇摆,可玻璃胶工程,那就好玩了,一言不合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炸响。
响着响着,就把自己崩成渣渣。
余爸蹲在一旁,啥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听训。
“丫头,你说,咱们要帮忙吗?”余雙侧头看向余悦琪。
救火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吼不住啊,必须找个人垫底,还得是一个受宠的。
不然扛不住那滔天的怒火。
余悦琪看了两眼,转身就走。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她这种小透明,自保才是王道。
那两位,都是佛,哪个都得罪不起。
“喂。”别走两个字还没出口,余悦琪已经在几步开外了。
孤掌难鸣啊,算了,他也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最多事后过来受个气,就当弥补现在的袖手旁观了。
原先安排好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他得去赶赶进度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都不懂,还是因为配的任务,本来难度就不大。
几天下来,兄妹俩愣是没浪费一点材料,只是在过程中,大小架不断。
剧某位小监工统计,兄妹俩吵架的次数比过去几年说的话还要多。
家用风力发电机以及电线,就在这种吵吵闹闹的气氛中安装好了,接下来就等余爸把线路连接上就可以使用了。
这样的分工方式,说实在的,让兄妹俩着实了一把世面。
用余爸的话来说就是,并联串联都能错,物理就白学了。
作为物理会考补考两次的学渣,余悦琪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她的屋里确实白学了,只是,这又不通电,和物理学的好不好,有半毛钱关系吗?
学渣傻傻分不清楚。
对此,作为旁观者的余雙只想说:“猫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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