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公孙瓒和麴义都没了声音,公孙瓒陷入深思,麴义面沉似水,拿着酒杯不知所措。陈龙干脆拔出锯齿匕首,麴义吓了一跳,猛的站起喝道:“你要干什么?!”
陈龙灿然一笑,说道:“既然结盟,当然要歃血!怎么啦麴义将军反悔了?”
麴义终反应过来,面上岔岔的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完全被陈龙牵着鼻子走,重新坐下道:“歃血大可不必,文龙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
陈龙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来说服麴义,又道:“元皓曾推心置腹对龙珠说过,曹操做事,多疑嗜杀,不体恤外姓手下,实乃汉贼也,为何他会忽然改了主意,看好曹贼待我收拾了袁绍后,下一个就轮到曹贼,到时候二位也当助我,可别反过来误了大好前程。”这番话半是劝说,半是威胁,麴义心中吃味,首次开始审视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原来,陈龙狂攻邺城之际,麴义的沧州城迎来一位远方来客。那人从兖州跨越黄河秘密而来,经平原跨越冀州边境,来到沧州城外,自称毛玠字孝先,又要事来访。田丰是听说过毛孝先的名字的,知他是曹操从事,意欲闭门不见。麴义却与曹操颇有渊源,不顾田丰反对,接见了毛玠,并被毛玠言语打动,暗中投降了曹操。
田丰闻知大怒,与麴义大吵了一架,不料被麴义掳走发妻,以此要挟,并与毛玠暗中定计。毛玠本智谋之事,阴狠处不下于贾诩,如今的沧州已经是龙潭虎穴。
午宴一直吃到傍晚,灭袁的盟书也没签,陈龙心切甄宓消息,拉着公孙瓒回客栈去了。公孙瓒自回房间,他也在等公孙宝月安全抵达真定的消息。
陈龙计算行程,甄宓应该到了,队员迅速回报的话,今夜应该回来了。陈龙心事重重,信步走到房间门口,心中警兆忽生,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房间里虽然黑暗,陈龙却知道肯定有人。
陈龙保持着手按在房门上的姿势,犹豫着要不要暴起冲入,痛下杀手。团息功运转,陈龙已经能感觉到细细微微的呼吸,那种起伏节奏似曾相识,应该是曾经接触过的人。奇怪的是,陈龙却感觉不到危险警兆,与数次被偷袭的危险感觉判若云泥。
陈龙不自觉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房门,望向黑暗里。房门开处,已经有一股女人的幽香传来,
陈龙假装不知道有人藏在窗帘之后,点燃一灯如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