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遵从乌孙习俗,更为了维护汉在乌孙的势力,解忧公主毅然做出决定,再嫁狂王泥靡。泥靡不愧是称为狂王,大概是因为从小被压抑,饱尝孤独冷漠的滋味,性格非常残暴凶狠,统治乌孙倒行逆施,搞的全国上下怨声载道。不用问,狂王和解忧公主夫妻不合,虽然公主为狂王又生了一个儿子鸱靡,情况也没有丝毫的改善,时常剑拔弩张。生死存亡,怎么办?向来聪慧刚强的解忧公主决不会坐以待毙,尤其在经历了数十年和亲岁月的磨练后,智慧和胆识都比狂王高出一筹,更不会坐视一生心血化为乌有。”
“经过缜密分析,解忧认为狂王的倒行逆施,众叛亲离已经达到相当的程度,采取行动除掉他的时机已经成熟。又利用匈奴公主与翁归靡所生的儿子乌就屠对狂王的不满,联合出使乌孙的汉朝使者,为狂王摆下了鸿门宴。席间派人拔剑刺杀狂王,可惜剑刺偏了,狂王负伤骑马逃走。至此双方终于兵戎相见,风云突变。乌就屠仓皇出逃,狂王迅速带兵将解忧公主和汉朝使臣包围在乌孙都城赤谷城,汉朝西域都护府发兵解围,将参与刺杀的使臣押回长安斩首,再派使臣张翁前往审理此案,安抚狂王,以求和解。这本来是走个形式,意在暂且平息事端,趁机削弱狂王。可是愚蠢的张翁竟然没能理解朝廷与解忧的默契,来到乌孙后居然大模大样的开审,甚至揪住解忧公主的头发破口大骂。解忧自然不服,再次秘密上书汉宣帝。果然,过不多久,朝廷下令押回张翁斩首,而与张翁同去的副使也因白白错过了杀死狂王的大好机会,回到长安后被施以宫刑。”
“趁着这个不可开交的时候,匈奴公主所生的乌就屠逃到北山,扬言母家匈奴将派兵平乱,于是乌孙国中亲匈奴派的势力全部归附,欲夺取全国,与屯结于边境的汉朝西域都护府大军紧张对峙,战争一触即发,汉与乌孙多年来的兄弟之邦之盟眼看要毁于一旦。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为了民族大义,女外交家冯嫽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前往劝说乌就屠。冯嫽利用自己卓越的见识,出色的口才,以及多年来对西域诸国形势的了解,对乌就屠晓之以理,剖析利害,并以汉朝强大的军事力量为后盾对乌就屠施加压力,终于劝说成功。最后乌就屠表示,只要汉朝给他一个名分,愿意安于小号。
汉宣帝得知此事后,征召冯嫽万里入朝,详细陈述事情始末。冯嫽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上至西域诸国山川地理,风俗人情,下至乌孙各派渊源,利害关系,无一不精,条理清晰,口若悬河,语语中的。汉宣帝大为赞赏,于是破天荒的委任冯嫽为正式的汉朝使节,乘坐锦车,持汉朝节仗,代表皇帝出使乌孙及西域诸国。以女子持节仗出访,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在十年后,乌孙国内再起动荡,已经回归长安养老的冯嫽,为了巩固民族关系,不顾年逾古稀的高龄,毅然上书皇帝,再次持节不远万里出使西域诸国,勘为千古楷模。”
“冯嫽出使不辱使命,揭穿匈奴挑拨离间的诡计,并多方调节斡旋,终于使乌孙全国上下愿意接受汉朝的安排。后来乌孙国一分为二,立解忧公主长子元贵靡为乌孙大昆弥,统六万户,立乌就屠为小昆弥,统四万户。至此风波终于平息,乌孙上下相安无事,汉与乌孙的边境再次迎来平静安宁。两年之后,解忧公主的长子元贵靡和幼子鸱靡相继病故。公主的孙子星靡即位为大昆弥,颇为软弱,乌孙国内的势力大多归附了乌就屠,解忧觉得自己在乌孙的意义已经不大了,随即告老还乡。”
王允悠悠叹息道:“红颜离家,皓首归来,长安繁华依旧,女儿青春不再。细君也好,解忧也好,冯嫽也好,虽不曾征战沙场,杀敌立功;也不曾著书立传,明典治国,但她们的奉献和努力,她们的柔情和眼泪,依然泽被后世,沧海桑田,终难磨灭。”王越遥想大汉昔年荣光,不由叹道:“可惜如今的朝廷,与先武帝时期没法比啊!”
王允瞪了王越一眼,王越才醒觉自己发了不该发的牢骚,尴尬的一笑。王允道:“所以,才需要我们这样的大汉忠魂来拨乱反正!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掌控一切可以掌控的帮派,如今的南林剑派剑主之位,咱们一定要拿下。”
“解忧公主的后人,也跟随回朝,成为皇室一员。冯嫽夫人之后,因功劳太高,其后人也被封为公主。先灵帝有一位公主,就是冯家之后,年方二九,从小学艺于皇家,不但知书达礼,天姿国色,更兼天资聪颖,有名师教导,剑术高强。有她出马,忠诚自然不用说,这个剑主的位子就算是稳了。”
王越一怔道:“万年公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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