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摇了摇头,笑道:“我今日来是见甄大人的,见完一面就走。”
“还要出去?”徐和修有些意外。
乔苒点头,朝他摆了摆手,转身向大理寺牢狱走去。
甄仕远为疑犯,为自证清白,自己脱了官袍去了大理寺牢狱。
……
见到甄仕远的那一刻,女孩子倒是没有怎么样,甄仕远却松了一口气,道:“这几日我只看到蒋大人却看不到你,如今看到你总算是叫我松了一口气!”
乔苒笑着朝他施了一礼,道:“只是这几日在忙,突然想起几日未见大人你了,过来同你说一声,好让你安个心。”
听到“安个心”三个字,甄仕远双目一亮:“凶手有眉目了?”
“已经找到了。”女孩子平静的说道。
这个回答让甄仕远狂喜:“当真?”说罢自己也有些意外,“那么快?”
他记得蒋大人那里正在排查凶手呢!
“蒋大人也做了很多,”乔苒平静的说道,“他还原了现场,经过这么多天的审讯,排查了好些同房值周有旧怨之人。”
不过,最重要的凶手却让她找到了。
女孩子清冷的声音让甄仕远狂喜之后也跟着冷静了下来,看着女孩子依旧平静的神色,他道:“可是有什么问题?凶手不认罪?”
乔苒摇头:“我不觉得凶手会不认罪,只是还差一点。”
“差什么?”
“证实房值周就是整个黑市上交易阿芙蓉的幕后黑手。”女孩子说着伸手摸了摸官袍上被泼上的墨迹,道,“难得是这个。”
要怎么证明一个死人就是案子的幕后黑手,这才是一件难事。
“可有眉目?”甄仕远问她,目光在看到女孩子官袍上的墨迹时,他不由一怔,“这是……”
“有人找了国子监的学生对我大理寺进出官员泼墨,说你大理寺卿妄食朝廷俸禄!”乔苒并没有瞒着他,道,“徐和修说是房家找人做的。”
甄仕远闻言忍不住冷笑:“这不奇怪,他房家与我有旧怨,更遑论又出了这样的事。这次若是找不到凶手……”
不过好在凶手已经找到了,他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也证实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只要做了恶事,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他脱罪。”乔苒看着官袍上的墨迹,嘀咕,“怎么能平白被人泼墨?”
她果然还是小气的很,有时候格外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房值周已死,房家怕是会拼了命的保全房值周的声誉。”知晓自己不会有事之后,甄仕远也开始忧心起了未查完的阿芙蓉案,他道,“要证明房值周的罪怕是更难。”
“所以,我要找的证据是铁证如山,而且这个证据……会让房家非但不敢保房值周,恐怕还会帮着我等来定下房值周的罪。”女孩子看着身上被泼的墨迹,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