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知道事情不好,赶紧拍了拍王二小的头,转移话题道:“我刚说这小鬼很顽皮,这么丁点小就知道花姑娘好看的干活。现在的这帮小孩啊,别提了,没几个当初跟我小时候似的,从小就那么胸怀大志、腹有良谋……”
胡八一的话音未落,突然从山坡后转出一个头扎白羊肚毛巾的农村壮汉,腰里扎了条皮带,手里拎着根棍子,对他们喝道:“站住!甚花姑娘的干活?你们是不是日本人?”
胡八一被他吓了一跳,虽然这是山沟里,但是这光天化日难道还有剪径的强人不成?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傻柱叔和奴儿婶已经把二小和shirley杨挡在自己身后,与那汉子对峙起来;见此情景,胡八一连忙对那汉子说道:“老乡,别误会,都是自己人。我们不是日军,我们是八路军武工队。”
头扎白毛巾的老乡对我们三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啥八路军嘛,我看你们不象是好人。”然后说着就想要拿着棍子驱赶他们,说这里被民兵戒严了,不许进。
胡八一心想这没灾没战的戒哪门子严,再说没听说民兵拿木头棍子戒严这么一说,这孙子疯了是怎么着。
只是这汉子那里是傻柱叔的对手,一个照面,汉子手里面拿着的棍子就被傻柱叔夺了下来,人也被压在当场;正当胡八一松了一口气,却想不到这位自称是石碑店民兵排排长的乡民竟然认识他们五个人当中的二小。
原来二小总跟他儿子一起玩,这样一来就是误会,赵国柱也就松开了那名汉子,让奴儿将“武器”还给人家,双方不再动手,都站定了说话。
那民兵排长拙嘴笨腮,乡音又重,跟赵国柱他们说了半天,赵国柱他们才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石碑店的名字得自于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石碑,那石碑十分高大,顶天立地,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遗留下来的;风吹雨打,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了。
提起石碑店,最著名的不是那块破石碑,而是村中的一间老字号棺材铺。附近十里八村,包括古田县城,都只有这一间棺材铺,因为其余卖棺材的生意都不如他。传说这间老棺材铺最早的时候,掌柜的是个木匠活的好手,刚开始营业的是间木工作坊。
有一次这位木匠师傅给一户人家打了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刚做完还没上漆——按规矩还得给人家走十八道大漆——当时这口半成品的棺材就在他的木匠铺里摆着。晚上的时候,木匠师傅坐在中堂,喝了几杯老酒,一想到生意不好做,半个多月就接了这一个活,心中免不了有些许憋闷;于是拍着棺材长吁短叹,酒意发作,不知不觉的就趴在棺材上睡着了。
当天晚上木匠师傅做了一个梦,梦见棺材里有一团寒冰,冻得他全身打颤,如坠入冰窖一般。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开门一看,原来是同村有户人家夜里有人过世,赶来他这里订做一口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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