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袭来,樱离不自觉的越往楚墨轩的怀里靠,相拥许久,樱离才出声道:“好冷!皇上送我回听雨轩吧?那里清静也是樱离曾经一直住的地方,好久没没回去有些怀念!”
“好!樱离想回去朕就送你回去。”楚墨轩吩咐陈陈道:“阿橙去给樱离拿件披风。”
“诺!”陈橙答完话便进了卿尘殿,拿来披风递给楚墨轩。
楚墨轩细心的给樱离披好披风,便牵着她的手往听雨轩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谁都不曾先开口说话,对于一直知道真相的楚墨轩来说,他根本就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想就这样一直陪她走下去,安安静静的就好。
于樱离而言,楚墨轩的沉默她又怎会不知?他明知道自己一定会离他而去,依然不肯放手,以毒攻毒让自己多活几年这么蠢的办法,只有他才会做,他只字不提是以为自己不会离开他,他在骗自己,同时也在骗他自己。
这一路走来,她亲眼目睹了他对自己的执着,使出浑身解数,也要阻止自己不要做萧子煜的棋子,可每当他拗不过自己时,就跟在自己身后守护着,不让自己受的任何伤害,消失三年,他更像疯子一样四处寻找自己,重新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他虽然不说话,但是在他的眼里给她传递的都是喜悦,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人好,除非是爱那个人胜过了自己。
终于快到听雨轩,樱离突然停下来回头,微笑的看着楚墨轩说道:“皇上就送樱离到这吧!您不是还有很多朝政要处理吗?这段路就让樱离自己走吧!”
楚墨轩只觉得那么快就到了?他似乎觉得没有走几步,他好希望这条路在长些,最好一辈子也走不完,那样的话,就可以一直陪着她,他站在原地,极不舍的答了句“好!”
然后对她微微一笑急忙转身,因为他的眼眶已经积满了泪水,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他可以为她哭,但不能在她面前哭,因为如果自己在她面前也是这么不堪一击的话,又何谈给她安全和依靠?
他在怎么极力伪装,可樱离还是看到了,不揭穿是因为她知道,他在自己的面前从来就是要给自己安全和温暖的。
樱离看着楚墨轩的背影,不自觉的上前,从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说道:“皇上可不许比樱离先死,因为樱离现在只有皇上,若是死了没有人记住,樱离会很伤心的。”
此时的楚墨轩如同万箭穿心,痛的无法呼吸,眼泪瞬间凝聚而落,没有回身,强忍着微颤的声音说道:“好!朕一定如樱离所愿绝不会先死,永远的记住樱离!”
许久,樱离才放开他独自的转身离去。
楚墨轩也愣在了原地没有回身,因为他不忍心看她离去。
“谷主!谷主······!不好了!打起来了!”一名弟子连滚带爬的来到院子,差点撞上正在摆晒草药的老谷主。
“什么打起来了?好好说话!”老者斥责道。
那名弟子换了口气,说道:“那个一直在谷外求药不走的人和另外一个人打起来了!”
“让他们打去!找人去拦着,可别让他们打进谷里来,我这谷里的药材那可都是稀世珍宝,打坏了可是赔不起的。”
“哎呀!拦不得!他可是皇帝,还带了几千的兵。”
老谷主一脸的满不在乎,说道:“我这炼药谷啥时候这么受欢迎了?求药的人一个接一个,先是血樱魂的魂主,再到那个死皮赖脸不肯走的人,现在连皇帝都来了?那个中毒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丢下手中的几根草药,转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带我去会会他们。”
“是。”那名弟子说着便走在老者的前面带路。
此时在谷外的楚墨轩和南宫熙还在打的热火朝天,分不清东西南北,老谷主来到谷外,看见楚墨轩的身手,一眼便认出他那一身武功是来自血樱魂,叹了口气说道:“他要输了!”
“谁会输?”那名弟子惊奇的问道。
“那个死皮赖脸的咯!”老谷主的话刚落音,南宫熙就被楚墨轩打倒在地,伤的不轻,士兵们也顺势的围上去将他压制着。
那名弟子又好奇又佩服的问道:“谷主怎知他一定会输?”
“你不说他是皇帝吗?人家自然要给他面子咯!不然那么多兵看着,他若输了多没面子不是吗?”
那名弟子挠了挠头,说道:“好像道理是这样!”
两人打得艰辛,却被那老谷主一脸的轻松玩笑,他走上前去行礼道:“草民练植拜见皇上!”
“免礼!”楚墨轩说道:“你就是炼药谷的老谷主?”
练植起身回道:“正是草民!皇上若是与他一个目的,那就请回去吧!”还没等楚墨轩开口他便下了逐客令。
“大胆!你敢这样跟皇上说话,是不想要脑袋了吗?”一名士兵斥责道。
“草民不是胆大,也不是不想要脑袋,只是鸩夜羽的解药,草民实在没有,也炼制不出来。”
“你怎知朕要的是鸩夜羽的解药?”
“早在一年多前,血樱魂的魂主就来过一次,她说她有一个弟子中了鸩夜羽的毒,前来求药,皇上的身份草民不说您自己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