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诺离去后,樱离也一直站在原地,眼睛也一直朝着着门外,他看不到斐诺的神情却也知他心中难受,只是感情这事不能不能轻易允诺,伤人也伤己,必须当断则断。
她摸着黑来到门口,关了门再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把那支发簪放进去,然后才回到床上躺下。
直到第二日,樱离朕开眼睛,还是依然是漆黑一片,在斐府的一个月来她每日都是被下人喊起来吃饭的,今日没有人叫她,便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翻了身继续睡觉。
可坐在床边的楚墨轩已经看到她挣了眼,笑道:“樱离已经醒了还想赖床?”
樱离?是楚墨轩在叫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回皇宫了?脑子快速的转了一圈,睁眼,急忙起身,没有再听到楚墨轩的声音,放心的说道:“幻觉吧?”然后又准备倒下床。
楚墨轩伸手搂住了她的身体,说道:“不是幻觉,就是朕。”
樱一惊,说道:“这里是卿尘殿?楚墨轩你什么时候把我带回皇宫的?”她的声音很大声,房间外面的许多人都听得到,也包括站在外面的斐氏一家人。
而此时的斐诺心里极苦,从昨晚得知樱离早已心有所属,还是当今天下的君主,而且对她也是用情至深,樱离与他说过,皇帝为了她牺牲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里是斐府不是皇宫,樱离你多想了。”
“哦!是斐府啊!”刚松了一口气,终于又反应过来,说道:“斐府?那你怎么在这?”
“朕当然是想樱离了,过来看樱离的啊!”
一个时辰前
楚墨轩和陈橙来到斐府外,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一个叫樱离的人,下人不知他的身份和要见的人是谁,还不相信陈橙说的话将他拦在门外,差点给斐家造成了杀身之祸。
好在一个下人及时的通知了斐家老爷,斐诺也随他父亲出来。
楚墨轩见到斐诺,笑道:“斐公子又见面了。”
斐诺见到楚墨轩立即扯着他父亲的衣袖跪下来,行礼道:“草民斐诺拜见皇上!”
斐子聪听到自己儿子叫他皇上,也跟着行礼道:“草民斐子聪拜见皇上!草民不知皇上莅临寒舍,下人的莽撞还请皇上恕罪!”
在场的下人惊恐的也赶紧跪下来行礼道:“拜见皇上!”
“起来吧!”说着便走上台阶,又说:“斐先生,你府上的下人是该好好管教了,不然他们可不知怎么以礼待人,小心连累了主人。”
“草民知罪,草民一定将他们重罚,还请皇上开恩饶了草民一家。”此时的斐子聪早已惊恐万分,额头和手上的冷汗泛起,身体颤抖得厉害。
一旁的斐诺亦是如此,昨日虽不知他是皇帝但自己对他也没好气,还是阿离与他说过才得知他的身份,想着他不会只是来见阿离吧?他会不会连自己昨日的账一起算?他小心的说道:“斐诺昨日不知皇上身份,也请皇上恕罪!”
“昨日?是啊!你昨日对朕可也是没有好气的,不过不知者无罪,昨日的事朕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今日之事!朕虽着便装,但阿橙已经将朕的身份说明,他们竟然还是大言不惭,其罪不可免,斐先生他们是你府上的人自当由你处置,朕就不干涩了。”
“是,草民一定将他们重罚。”
“嗯!好了,带朕去见樱离。”
斐子聪一脸莫名,他从不知自己府上有个叫樱离的人,他正想将心中所想道明被斐诺拦下道:“是,皇上里面请!”
楚墨轩也毫不客气的踏进了斐府。
斐诺又说道:“皇上先到前厅休息,阿离还在休息,待下人前将她叫醒带来。”
“不用麻烦,带朕去她的房里。”
斐诺一愣,不知作何回答,只好按着他的意思将他带到樱离的房间。
而楚墨轩也坐在樱离的床边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就这样看着她,等着她自己醒来。
樱离说道:“皇上如今已是天下君主,责任重大,朝政繁琐,竟然还有时间和闲情往宫外跑?”
樱离起身摸着黑往梳妆台走去,楚墨轩也在这时牵着她的手来到梳妆台,扶着她坐下来,铜镜照映出她灵秀的容颜,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他笑着从桌上拿起梳子给她梳起头发,说道:“朕想樱离,不管多忙,朕都会腾出时间来陪你,若是樱离也心疼朕,那就和朕一起回皇宫,省得朕要来回跑。”
“樱离在这很好,斐伯父他们一家对我都很好,皇上不用担心,也不用每日来回跑,更不用劝我回皇宫,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皇上也该学着放手。”
“我不放,樱离,我绝不放手。”楚墨轩捧起她的双肩将她身体转过来与他对视着,又说:“朕已经下旨寻找天下名医,樱离的毒一定可以解,相信朕,朕不会让樱离死的。”
斐诺听到了楚墨轩的话,也终于相信原来阿离真的身中剧毒,她离开皇帝,是不想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做这样的决定心该有多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