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意身僵了。
“记得初中时,你有参过国家锦标赛,”贺绪突然提起了当初。
季思意彻底僵了身。
“你,你那时候也看了?”
她竟不知道。
那么久的事情了,他还记得?
季思意偷瞄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声音有些不稳,“我外公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我才学了这些。”
贺绪侧目,幽幽沉沉的眼神让季思意忐忑。
“挺好的。”
“……学长不觉得学这些的女孩子很不文雅。”
贺绪目光转向前方,神情认真,“贺家几代都是军人出身,爷爷喜欢能打的。”
“……”
她该庆幸吗?
可他不知道她这个能打到底是怎么个程度,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担心自己将来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变成一个随时可能会伤人的怪物。
脑中闪过那E国女人的话,季思意抿紧了唇,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家里催婚了。”
“……”
冷不丁的听到贺绪说出这话,季思意差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艰难的扭头过来。
“我……”
季思意有些为难,知道贺绪这是在催自己做决定。
贺绪皱了皱眉,“晚上别墅那边有人过去住。”
“那我们……”季思意一惊,“那我去子悦姐那里,她那边也给我准备了房间。”
贺绪突然停下车,扭头过来,眼神深暗的盯着她。
季思意抿紧了唇,不敢看他。
车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压抑,季思意有些难以呼吸。
贺绪捏紧了方向盘,语气冷硬,“我们去别处。”
季思意垂首,嗯了声。
“是我太着急了,”贺绪低磁的嗓音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学长,我想再等等。”季思意捏着手,说。
贺绪嗯了声,没再开口说话。
季思意觉得有些难受,两人一路沉默的来到一处公寓。
直到进屋,季思意也没有和贺绪开口说话。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压着。
怪难受的。
过来时已经买了新衣服,两人也不必因为到了这边没有得换。
洗过澡躺在床上,季思意就有些胡思乱想。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掌握住这个人,临了又退缩了。
季思意在被子下捏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从骨头传递到血液的那种疼痛的冲动。
她有些恐慌。
背后有人躺了下来,黑暗里,季思意闭紧了眼。
温热的身体贴过来,是贺绪。
身后人紧箍着她,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睡,这个姿势,一直在维持着。
季思意有时候甚至是想,贺绪是不是将自己当成了大抱枕了。
在这样清冽的气息包裹下,季思意那些胡思乱想便消散了,没会儿竟也沉睡了过去。
黑暗里,贺绪闪着暗泽光芒的深目注意着怀里的人,在入睡前,亲吻着她的额头。
翌日。
没有季思意的比赛,她想着一早就过去看韩歆。
“我送你过去。”
贺绪已经洗漱好,跟着她一起到外面吃了早餐。
正坐在一家早餐店里吃着早餐,季思意就看到电视播放的新闻。
主持人身后的屏幕上,显示着昨天晚上季思意经过的地方画面,而那里躺着好几个E国的选手。
昨天晚上走没多久,就有人经过那里发现了。
今天一早就播报了E国跆拳道女选手被人在某某地殴打,甚至还发现了一些违禁的东西,目前协会在进一步调查。
随之播放的,就是E国取消了这一次的比赛资格。
季思意看了好会儿,也没有发现那些E国选手将自己招出来,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
贺绪拿了纸巾擦了一下她喝豆浆残留湿渍的嘴唇,季思意扭头,近距离的和贺绪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没什么。”
贺绪幽沉的目光却定在那插播的新闻上,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