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隔断,显得很宽敞,外间一张大方桌四把条凳,里间一张双人架子,一张小方桌两把小椅子,靠墙放着一只木箱一只柳条箱。
上铺的倒是结婚时的旧被子,青色的半新帐子,格桑花自己那些昂贵而漂亮的衣服首饰全不见踪影。
张罗安静的看着,漂亮的脸上一片冷漠,他回眸看向格桑花。
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特别美,浓眉大眼,材火辣,但在蒙古看了那么久的粗糙的女奴,格桑花怎么也能算上一个长相不错。
她没有穿戴银,头上就一支珠花,耳朵上也就一对银叶子,手指上没戴戒指,手镯黄澄澄的,可是见惯次货的人知道,这是一只普通的铜手镯镀了一层金。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委屈你了。”张罗看着倒有些觉得奇怪。
格桑花跟着原文瑟侍候这么多年,手上很有一些好东西,不说其它,就是那些来往主子们打赏的,这金玉宝石的首饰都有一小盒子。
“那倒没有,只是娘们那边一个月要五两银子的用度,我的月例银子是二两,你的是五两,一个月吃喝用度,还是有些紧巴。加上我小妹妹可怜的很,我让人每次跑商的都稍点银子回去,一来二去的,手上就空了。不过我吃喝用度都不用什么钱,倒也是够的。”
张罗倒是有几分感叹,“我回来了,你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是啊,有男人可以依靠,当然不一样。”格桑花笑得十分的开心。
三个人一直站在内屋说话。
因为内屋只有两把小椅子,可是有三个人,虽然小草一直跟背景板儿似的垂着头,怯生生的不说话,但她那双含脉脉的眼睛勾着张罗,露出我委屈就是不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