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说,是安安和阎教授的订婚宴啊?”
李骐腾出一只手,直撸了一把他家这傻妹子的后脑勺,结果摸了一手的发胶,又颇为嫌弃的在她肩上擦了擦。
要是平时,李想肯定跳脚骂人了。
这会儿,她全副心思都还在刚才的晚宴,完全没顾得上他哥这些小动作。
“哥,我问你话呢?”
“你别不吭声啊!”
李骐心情颇为愉悦地一笑,“傻不傻?你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人家不能一次把这三件事都给办了?”
“就跟给病人动腹腔的手术一样的,只要时机合适,就会顺便把盲肠给割了。”
李想眼角一抽抽,“哥,你这比喻!”
一点没有美感啊!
***
晚宴结束后,其他宾客都告辞了,只剩余梁丘远兄弟俩,还有宿老夫人和阎煜。
一行人都在萧老爷的茶室坐着,还有萧衍陪同着一起。
至于安沅,秦夫人又把人给带走了。
说是要去换衣服。
还换衣服?
安沅隐隐觉得,秦夫人,这就是找了个理由,想要跟她说话而已。
果然。
刚刚进了她房里,秦夫人就转身笑眯眯地对着安沅说道。
“安沅啊,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安沅回以微笑,摇了摇头。
“安沅,刚才宿老夫人和梁市这。。。”
“你提前知道么?”
安沅还是摇头。
今晚,有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完全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她是有被提前通知到的!
“嗯,没事了。”
“来,我帮你换衣服。”
“这礼裙穿着,时间久了很勒吧。”
当然勒,那腰被卡的,安沅都不能坐下。
秦夫人亲自动手,一边给安沅解身后的扣子,一边理着她顺滑如绸缎一样的墨发。
“安沅啊,如果不是阎煜。”
“其实,我还真舍不得你。”
“你说,你怎么就没有跟我们阿衍,有点什么呢?”
安沅:“......”
夫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包括前面在舞台上时,她凑在自己的耳朵边上说的那两句话,安沅也有些不是很明白。
“大师说你,一生两世,命格硬。”
“这个玉坠子,可以保你平安。”
一生两世?
“夫人,这个玉坠子,您是跟哪位大师求的?”
“还有他说的,一生两世,他有跟您解释,是什么意思么?”
安沅的问话,秦夫人只是扬眉笑了笑。
“大师的话,我哪敢去问。”
“反正,这玉坠子,你好好收着。”
“知道了吗?”
见秦夫人不愿多说,安沅也不好再问了,只点了点头应下。
***
萧老爷的茶室内,檀香袅袅,伴着上好的煮茶,一室的清香。
阎煜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心。
“阎大少,不喜欢这味道?”
跟他搭话的是梁丘笙。
阎煜只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哥,我跟阎大少,出去抽根烟。”
语毕,梁丘笙径直起身。
阎煜看了眼萧衍,两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都去吧,就知道你们年轻人,没这个耐心喝煮茶。”
萧老爷为了给秦夫人留住人,也是很拼了。
这么晚了,还要折腾煮什么茶。
......
出了茶室,梁丘笙走出去了有一些距离才停下。
阎煜和萧衍互视了一眼,跟上前去。
须臾,三个人站定,指尖都点了烟。
“有话要说,就直说吧。”
阎煜话一出口,梁丘笙转过身来。
“阎少爷,不是你有话要问我么?”
男人俊朗的脸庞,不见之前的温和,眼神变得很是犀利。
见两人打起哑谜,萧衍心思转了两圈,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开口就道,“梁教官,这段时间频频出现在安沅和李想的身边。”
“怕不是巧合吧?”
“有的是,有的不是。”
阎煜见梁丘笙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直接嗤了一句。
“你知道美家房产的案子?”
“阎少,何出此言?”
“你一个张嘴就喜欢直来直去训人的教官,这段时间装的这么文邹邹的,不累么?”
“转业了,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去锦祥大厦上班。”
“宁远城那么大地方,非得搬去李想家的小区住。”
“阎少,你调查我?”
“你怕别人查你么?”
梁丘笙把烟熄掉,又点上另外一根。
“阎煜,我的身份,你既然已经知道了。”
“那我也不多隐瞒了。”
“厉相礼的案子,只是个开头。”
“我希望,你和萧二少,可以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