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之覆绝望地跪在正清道长面前,卑微如尘埃。
已过子时,若冲扶着墙壁,失魂落魄,扶着屋外的柱子,依靠着它,正清道长在她后,若冲转过来,满脸泪痕。
“师父,我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
……
回到,正清道长租住的偏僻小院,住房简陋,屋墙角上,长满藤瞒,更加湿。一盏油灯,微弱的火光之下。若冲将烧开的水倒入盆中,兑到合适的温度。端到里屋,正清道长脱下鞋袜,脚没入温水中。
“若冲,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正清道长问蹲下给他洗脚的若冲。
若冲摇头,只说不知。
“那就和师父一起会不争观去,躲在九幽洞不会人来找的。”这是个很蠢的提议,要不是若冲沉浸在对太子的失望中,她会怀疑正清道长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怎会提出这种完全不可行的提议,可她已经无暇顾及正清道长的反常,只是摇头。
“那你想去哪儿?”正清道长问她。
若冲苦叹道:“我本打算去找太子的,如今不能够了,从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怎还能与他有瓜葛?当然,也不能拖累您和不争观,内卫很快就会布下天罗地网找我,不争观一定在监视之内,思量想去,我觉得自己应该回京城去,刚才那个人都说了,父亲没有谋逆,师父,若冲说实话,这些年我一直我对我爹有没有谋逆那件事一直有所质疑,只因他是我爹爹,我不能说他是错的,只能信他没有作恶。我父亲既然有冤,我回去放手一搏,倒有了几分底气了。”
“回天都?你说皇帝已经知道你的份了,很快就会有其他人知道你的份,到那时,你有几分胜算?”
“我如今是内卫追踪的人,逃不了躲不开,或许置之死地才能后生,这是我的转机。”
“那需要师父帮你吗?”正清道长想让若冲将他带入敬灵帝已经将他踢出去的计划之中,以此方便动用自己的势力,控制局势。
不想若冲却拒绝了,还说道:“师父须马上回不争观去,就像没有出来过一样,内卫在到处找我,很快就会过来的,若是不幸给内卫遇到了您,问起您是否了解我的世,您只能说不知,就说是我和太子骗了您。”
正清道长触动,若冲虽然不知自己与她的真实关系,可如此孝敬与他,更加舍不得她独自冒险。
“冲儿,为师要陪着你。”
“师父不能插手,不能露面,我现在要做的一心一意地让所有人坚信我是太子的走狗,我来边关这一趟,即使没有见过太子,也要想方设法叫人以为我已经与他见过面。这样一来,即能让皇帝忌惮,又能安定太子一边的人,甚至让他们出面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