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应说道:“现在只知道他名叫洛寒霜,不知他落脚之处,不过咱们丐帮找起人来,还没有找不到的,此事交给我们去办,若是找到了他,咱们……”
刘苏儿说道:“找到了他,后面的事便由我来处理。”
孙不应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你们夫妻晚上前来所为何事?”
刘苏儿听孙不应讲述见到洛寒霜的经过,听入了迷,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说起赏花宫的另一位女子,希望丐帮的人能够帮他找出来,这女子唆使乡农骚扰少林,显然不怀好意。
孙不应说道:“赏花宫是什么来路,我不清楚,可是只看他们连丐帮和少林都不放在眼里,要么是他们狂妄自大到不可一世的地步,要么他们地处偏僻,根本不知丐帮和少林寺,从我和这小子那次接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再狂妄的人,就连昔日的魔教教主,也不会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刘苏儿说道:“不管这一男一女真正目的如何,咱们都要小心行事,无论如何,不能坠了少林和丐帮的声威。“
孙不应说道:“这个自然。”
刘苏儿问道:“此事你是不打算跟汪帮主说了,对了,最近可有汪帮主的消息?”
孙不应摇了摇头:“帮主还是犹如闲云野鹤,帮内最近又没有什么大事,一些小事也都不需劳烦他老人家出手,想来他是在什么地方享清福呢。”
刘苏儿想起和汪九成在一起的时日,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思念,希望他如今一切安好,如果有汪九成在这里,以他的睿智,此事当不难解决,自己还是稚嫩了些,无法独当一面,他跟着又想起了朱雀,想起了伏缨,似乎这些人从不会为什么事情感到烦恼,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们。
当晚刘苏儿和孙不应两人喝得大醉,醉后丐帮的弟子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歇息。
翌日,丐帮便动员本帮的弟子开始寻找那赏花宫的一男一女,刘苏儿和梅嫽则留在丐帮分堂等候消息,整日和孙不应喝酒谈武,并点拨了孙不应一些武功技巧,让孙不应受益匪浅。
很快,丐帮通过飞鸽传书,陆陆续续带来了不少消息,不过全都是关于洛寒霜的,至于那赏花宫的女子,则是一点音信也无,关于洛寒霜的消息还不少,一个多月前,洛寒霜离开少林寺后,便向东南行去,一路上虽说不上招摇,却也没有故意隐藏行迹,而像他这种人物,走到哪里都容易为人瞩目。
有几件发生在洛寒霜身上的事还算有趣,比如,洛寒霜经过汝州时,在一家客栈打尖,正好遇到豫中四义也在那里吃酒,四人见到洛寒霜是个人物,有意结交,其中四义里的老三彭连山走到洛寒霜面前打了个招呼,希望洛寒霜到他们这边坐坐,大家交个朋友,可以想见洛寒霜自然不会答应,不仅没有答应,反而让他滚开,用词多半是好狗不挡路什么的。
这么一来,豫中四义可算是气炸了肺,江湖上邀约吃酒,就算是拒绝,也没有出口伤人的,毕竟首先结交对方,那是瞧得起对方,其次也算是一番好意,哪知惹来洛寒霜的恩将仇报,老四彭连虎首先发难,口中一边喊着:“哪里来的野种!爷爷们好心请你吃酒,你反倒满嘴喷粪!”一边便想出手教训教训洛寒霜。
豫中四义平日为人也不算坏,结交广泛为人忠义,所以才有豫中四义这个称呼,他们是汝州本地人,就连汝州衙门里的人对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时受过这等腌臜气?彭连虎这一出手,还担心这少年身子骨柔弱,不堪一击,他也没打算怎么着洛寒霜,只想让他吃点教训,因此他一出手,就是想洛寒霜的肩膀上袭来。
但洛寒霜怎管得了这许多,一抬脚就将彭连虎给踢了个跟头,砸塌了旁边的一张桌子,这么一来,豫中四义其他三人都明白了这少年武艺不凡,他们以为彭连虎不过是大意了,怎都没想到洛寒霜会武艺不凡到什么地步。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等到打斗结束洛寒霜转身离去时,豫中四义全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当天晚上,豫中四义要来汝州十多名武林好手,要来找回场子,这次的经过丐帮弟子也没有多说,反正这一二十人又吃了瘪,这才知道遇到了他们惹不起的刺头,只好带着一身伤痛罢了手,好在洛寒霜事后也没去找他们的麻烦。
另一件事是发生在信阳,信阳有一大户人家,姓龚,名千文,龚千文极为有钱,且和信阳知府有着姻亲,如同当地的土皇帝。龚千文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家中却养着二十多名家丁,这些家丁都会几下拳脚,平日里作威作福,极其嚣张。这龚千文有一独女,名叫龚如珍,相貌且不去说她,只因她是龚千文的女儿,在信阳被捧上了天,龚千文自然也是宠溺非常,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仗着龚千文的宠爱,龚如珍在信阳成了人人都怕的母老虎,走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稍有人让他不如意的,她就让家丁出手,将人打得不能动弹为止,信阳百姓背后都称她为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如今已到了二十多岁,仍没有出嫁,因为据说媒婆子前来说的亲,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洛寒霜相貌俊美,外面看来也是彬彬有礼,走在街上不免惹得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便挪不开眼光,这龚如珍也不能例外,她见了洛寒霜一眼后,竟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含羞之心,回去便央着她爹龚千文前去说亲,这龚千文开始也没有当回事,觉得以他们家的家世,找人前去一说,这少年还不是一副福从天上来的狂喜,亲事那是一说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