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摆尾点了点头道“不错,这老家伙平时不喜张扬,原以为他会默默无闻地老死在黄河上,谁承想他年纪大了以后,竟然开始不安分起来。”
朱雀想起一事,他问道“你可知道此人和云鹤道长有什么关系么?”
吴摆尾道“我听说他和云鹤道长有些冤仇,至于具体的情况,就恕我不知道了。”
朱雀认定了失踪之人是从江上被带离的,而吴摆尾又没有发现江面上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难道一切的失踪,都是这黄河一叟搞的鬼?
想起失踪的人茫无头绪,朱雀自饮自酌,连喝了两杯。
刘一手问道“你们锦鲤帮可见见到过这谢家客带过什么人离去?”
一名锦鲤帮的香主道“他以载人渡江过活,船上带人乃是很平常的事,不过有一点有些奇怪,就是这黄河一叟的船常常行踪不定,我们陈香主失踪后,也去向他打听过,当然什么都没有问到。”
朱雀喃喃地说道“难道是这些人上了他的船后,被他控制起来,然后趁夜晚将人带走?”
吴摆尾道“若是如此,他目的是什么呢?若说是妇人女子,倒也能理解,这么多大老爷们,他带走又有什么用?”
不知是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还是对这件事依然茫无头绪,朱雀只觉得头都大了,昏昏沉沉之际,他感到有些茫然,陈香主失踪后,吴摆尾身为锦鲤帮的帮主,自然也会注意到江上的情形,他既然说没有什么异常,他天天待在江面上,自然不会搞错,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地上没有线索,江上又没有异常,这些人难道凭空飞走了不成?就算是飞上了天,也该有人看到啊。
那边吴摆尾还在劝刘一手喝酒,刘一手贪杯,已经喝了十多杯了,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中,放下筷子时,袖子一扫,竟然将酒杯带掉了,刘一手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喝多了……”
此话一出,朱雀顿感吃惊,他们中午一起吃饭时,刘一手显示出了过人的酒量,别说这十多杯酒,就算再喝这么多,他也不会醉,可是此时他偏偏说自己喝多了,而朱雀自己也感到昏昏沉沉的,难道是自己着了吴摆尾的道?
朱雀行事向来谨慎,他喝酒的时候特别留意,这酒都是从同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吴摆尾也喝了,若是他下毒,怎能只毒倒他和刘一手,而他自己却安然无恙?除非是他先服了解药。而且这酒喝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怎会中了招?
感到酒中有古怪,朱雀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不动声色,暗提内力,却发觉丹田中空空荡荡的,竟然连一点真气也提不出来,这么一来,朱雀立刻明白了这吴摆尾没安好心,他向自己和刘一手酒中做了手脚,难道他想杀人灭口?还是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和刘一手发觉?
好在他虽然提不起内力,行动倒还自如,他假装没事人一般,连吃了几口菜,那酒他是碰都不敢碰的了,他想要拖延一下时间,不让人知道他内力消失,然后争取恢复的时间。
一般能令内力消失的毒都维持不了多久,若是能拖到毒性消失,自己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想到这里,朱雀对吴摆尾笑道“锦鲤帮在长江上赫赫有名,江沙帮名气也不弱,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吴帮主怎么权衡和江上其他帮派的平衡的?”
吴摆尾道“一山不容二虎那是有的,可是长江却和山头不同,一条大江延绵万里,哪个帮派也没有本事将一条江上下游都给控制起来,江沙帮是在扬州一带称王,我们锦鲤帮却在应天府左近为霸,大家画好了分界线,谁也不越界,双方就相安无事了。”
朱雀道“看来金鳞帮也是如此,和你们画了分界线。”
吴摆尾点头道“不错,金鳞帮是在宁国府一带混饭吃,我们又非攻城略地,只要守着自己这片水田够生活的就满意了,也没心思去抢别人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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