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显然知道慕容寒山的名头,还没交手几招,剑法还未落下风时,人就已经吓破了胆,看得出他此刻只想要逃离这里。
慕容寒山步步紧,用破军剑幻化出来的剑影将他牢牢困住,朱雀忽然看出,慕容寒山的剑法高出黑衣人很多,而他此刻还不痛下杀招,是因为他希望黑衣人多出手几招,好欣赏一下黑衣人的剑法,因为黑衣人的剑法虽然比不过他,却还是非常精妙。
很快,黑衣人负隅顽抗之余,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忽然扔下手中的剑,放弃反抗道:“你杀了我吧,你剑法比我高明得多,为何不痛下杀手反而戏弄于我?”
慕容寒山还剑入鞘,跟着冷冷地说道:“你究竟是受了何人唆使,胆敢对我出手?”
黑衣人脸如死灰地说道:“无人指使,只不过是我嫉妒你剑神的名头,想着杀了你能够成名立万,所以突然出手,并无人唆使。”
慕容寒山淡淡地说道:“胡说八道,你说这些话时流畅自如,显然并非你的本意,而是你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不过不要紧,你不肯说,我也能查出实!”
说着,慕容寒山提起破军剑,就要送黑衣人上西天。
“慢着!”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朱雀和伏缨等人不用转去看,也知道是宜宁公主,看来她是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她为何又要阻止慕容寒山去杀黑衣人呢?
慕容寒山也认出她的声音,虽然他没有回答,但他跟着停止了出手,表示还是听了宜宁公主的话。
宜宁公主匆匆赶来,柳白眉和另一位老人形影不离地跟在她后,宜宁公主来到慕容寒山后,先是深地说道:“原来你没有中毒,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慕容寒山虽然冷酷无,可是对于宜宁公主的关心还是感到有些感动,他说道:“我没中毒,我骗了你,不过事出有因。”
宜宁公主喜极而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自责,我明白的。”
其实她明白什么,只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慕容寒山因为欺骗了她而感到内疚罢了。
那名黑衣人似乎认得宜宁公主,他说道:“宜宁公主动了心了?你以未出阁的公主份这么跟陌生的男人说话,不害臊么?”
宜宁公主原本有喜有忧的表瞬间跟着变得冷峻起来,她怒道:“狗奴才,你是什么份,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黑衣人知道逃脱不得,反正是必死之,心一横道:“在场的人中除了你宜宁公主份比我尊贵外,其他人都是平民,他们能这么跟你说话,我凌雁秋为什么不能?”
原来这名黑衣人名叫凌雁秋,听他自己说份颇高,朱雀和伏缨都看不出他是什么来路。
宜宁公主道:“你凌雁秋不过是魏忠贤手下的一条走狗,也配谈什么份?”
此语一出,几人都感到惊讶,原来此人是大太监魏忠贤的手下,然而魏忠贤在朝中宣誓熏天,为何要派人对付慕容寒山呢?杀了慕容寒山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凌雁秋不再跟宜宁公主斗嘴,似乎知道跟她也说不清楚,他面向慕容寒山道:“原来你一直都是假装中毒昏迷,真是想不到,一向高高在上,如同骄傲的凤凰的剑神慕容寒山,竟然也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朱雀和伏缨两人听凌雁秋这么说,都感到凌雁秋算是十分了解慕容寒山,因为在他们看来,慕容寒山就是这样的人,他会诈晕来引凌雁秋刺杀他,此事真是难以想象。
慕容寒山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技俩,不知道阁下怎么还会上当?”
凌雁秋道:“这……唉,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向老实的人忽然说了句假话,只怕也能骗过旁人,更何况是你慕容寒山,你慕容寒山为了我能够使出这么一出,我凌雁秋也是死而无憾了。”
慕容寒山道:“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吧,顺便跟你说一下,你的靠山魏忠贤既然想要我慕容寒山的命,代价就只能是他自己的命!”
凌雁秋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慕容寒山,仿佛是在说他想要对付魏忠贤简直是痴人说梦。
慕容寒山不再跟他啰嗦,破军剑轻轻刺出,凌雁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就这么眉心中剑而死。
宜宁公主最终也没有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