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道:“在我出这个办法之前,我想知道令郎和徐似锦姑娘两人之间是否情投意合?”
蒙阴山连连点头,并道:“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儿,阁下见了定然不忍心将他们分开!”
朱雀笑道:“若是如此,那就没有问题了,既然令郎和徐似锦二人情投意合,那何不让在下做回月老,前去跟徐知府撮合这趟美满姻缘呢?”
蒙阴山怦然心动,但是他却还是感到犹豫不决,仔细思量之后,他道:“不行!”
朱雀刚要问为什么,不远处出来一个年轻的声音:“爹,为什么不行?”
几人回头看去,朱雀看到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飞掠而至,一见到此饶相貌朱雀心中就暗暗喝了声彩,再看他的轻功,也是继承了蒙阴山的真传,放之中土武林,那自然是一等一的轻功本事,显然若将此年轻人放出这个村子,必能在江湖中大放异彩。
似这般男儿,以朱雀和伏缨此时的审美来,徐似锦能嫁给他,那真是牛粪摊上了一株兰草,怪不得徐似锦会和他情投意合,换做自己是徐似锦,只怕也会不假思索地爱上这位少年儿郎,更何况是他徐似锦,徐似锦在外面可是非常不收人待见的一名肥女,想要嫁给这种相貌武功俱佳的男子,恐怕只有做梦了。
而让人感到离奇的事,这群从唐末躲避战乱而来的,惊还保留着唐朝以胖为美的观念,若非亲眼所见,只怕有人言之凿凿地告诉他,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见到儿子过来,蒙阴山脸色一沉道:“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不行?你为了一名女子,不惜将整个山谷中的村民都置于险地,偿若你再出去跟人家姑娘的家人接触,难道不怕咱们几百年的平静生活被毁了么?就算你爹我是保长,也不能因你一人而坏了祖宗的规矩!”
这名年轻人听到蒙阴山的训斥,脸上阵红阵白,他忽然一咬牙一跺脚,然后决然而然地道:“为了徐姑娘,我……我宁可离开山谷!”
蒙阴山听到儿子的话,上去给了他一把掌,口中喝骂道:“畜生,你想反了不是?”
听到蒙阴山儿子之语,其他村民也无不感到震动。
朱雀和伏缨对视了一眼,都猜得到想要离开这片山谷,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果然,蒙阴山接着道:“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凡是企图离开山谷的,一者要废除武功,二者要挖去双眼,以防将咱们无争村的事泄露出去,你为了这个徐姑娘,难道宁可废除武功和被挖去双眼么?”
他儿子痴情地道:“不错,我宁可被废除武功挖去双眼,偿若我不能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活着也没有滋味,要这武功要这双眼又有什么用?”
伏缨听他对一个肥胖的姑娘如此痴情,原本心中觉得好笑的,可是听到这年轻人如此痴情的话,却又被其所感动,他心中想着自己,两相权衡,忍不住扪心自问,我会为了唐轩儿而废除武功甚至愿意挖去双眼么?他思量来去,始终没有个结果。
就在蒙阴山想要继续痛骂这不孝子时,徐似锦肥胖的背影终于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徐似锦的容貌,朱雀和伏缨两人怎都无法将她和美字联系起来,可见一个人根深固蒂的认知,足以让人非不清美丑,甚至分不清是非。
徐似锦大声道:“保长,你不必再责骂宏郎,我不会让他自废武功,更不会让他受到剜目之刑,我徐似锦就陪着宏郎在这山谷中度过此生就是。”
宏郎自然就是蒙阴山儿子之名的亲昵称呼,这位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宏郎听到徐似锦钟情的话,忍不住眼睛都红了。
蒙阴山见到徐似锦为儿子了话,只能长叹一声:“冤孽,冤孽!蒙川宏,人家徐姑娘对你如此痴心一片,我这个当爹的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惶恐不安,你子何德何能,能得到人家姑娘的青睐?此后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否则我绝不饶恕!”
原来他儿子名叫蒙川宏,听到蒙阴山的话,蒙川宏痴痴地望着徐似锦,口中道:“这可委屈你啦!”
朱雀听到两人痴心一片的谈话,恨不能闭上眼睛,只听他们的谈话而不看他们的形象,不顾经过蒙川宏和徐似锦两人这一番对白,他也明白了两人那是王八瞧绿豆,瞧对了眼,既然如此,他也不愿棒打鸳鸯散,尽管这对鸳鸯在他眼中看来如此之不和谐。
想到这里,朱雀干咳两声道:“尽管如此,无争村还是受到威胁,两位璧人不敬姑娘父母同意,也不过是一对野鸳鸯而已,何不由在下媒,撮合两人真正结为夫妻,此后徐似锦姑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陪着蒙川宏回到这里来,岂非既能化解徐知府寻找女儿而对无争村的泄露带来的险情,又能让姑娘的父亲不再为女儿的下落忧心着急,我今日见到他时,他都已经着急上火快生出病来……”